“你”
唔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嘴唇就像是貼在了香甜的果凍上面,鼻腔里也涌入了一陣不同于玫瑰花的清香。靠得足夠近了之后,凱爾才明白和他相擁而吻的人是剛剛才見過的白逸。
“白逸你干什么”
“明知故問。”
枷鎖此時和一條沾上了石油的鐵鏈一般,而白逸正打算給它添上一把火。
瞳孔逐漸擴大,口干舌燥的凱爾終于看清了白逸身上薄薄的輕紗,以及在其之下的
滋滋滋
枷鎖破體而出,瘋長的荊棘撕碎了四周的墻壁,但同樣封鎖了附近的空間,兩人如同走入了一個閃爍著晦暗且猩紅光彩的封閉小屋。
玫瑰的花蕊出散發著令人眼神迷離的香氣,至于那顆酒心巧克力也摻著某種讓人躁動不安的藥劑。
翻身將白逸壓在身下的凱爾大口地喘著氣,兩頰染上了緋紅的白逸此時就像是一只被抓住的蝴蝶,柔弱,美麗,且無助。
“帕爾馬曾經將許多辛迪加人抓進了一個深不見底,也不見頂的地窟,我也是其中之一。我在那里認識了卡珊,澈,還有很多人,為了在那個地方活下來,我們一起抵抗著狂厄的侵染,只不過最終活下來的人不過寥寥。”
藏在陰影當中的白逸眼神閃爍,伸手撫摸著眼前人的臉龐,話語當中聽不出喜怒哀樂,就像是在講述著一件和自己無關的故事一樣。
“我本來以為在變成禁閉者之后就能逃出那個鬼地方了,結果那個地窟就跟跟蹤狂一樣尾隨著我,無數次我們都被它扯回那里,一睜眼就只能看到沾滿著血污的墻壁,還有聽見不遠處死役的吼叫。我看著存活下來的人有不少就這樣活生生地被逼瘋,孤零零地坐在地上,發呆地盯著自己手上的武器;笑得就跟哭的一樣,下一刻就沖進了死役堆里;狂厄深化之后從禁閉者墮落成了毫無理智的死役,然后再被我殺死。在一個晚上,一個孩子讓我動手終結他的痛苦,那個時候他有半張臉已經變成了灰敗的慘白色,連右手也長出了第六根手指。”
“你”
“我的刀很快。”
兩人緊緊相擁,相互感受著對方的心跳。沉默良久之后白逸輕吻著他的臉頰,身上的輕紗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被解開了。
“所以我已經不是正常人了,只是一個被狂厄折磨的女人。”
“你依舊是正常人,你只是做了你該做的事情。”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
枷鎖繞成的巢穴逐漸變形,粗大的荊棘慢慢地朝著那一支散發著迷人香味的玫瑰探去,當枝頭觸碰到玫瑰花蕊的那一刻,整支玫瑰如同觸電一般顫抖,連同花瓶一起。深入的荊棘刺破了玻璃花瓶,碎裂的聲音如同舞臺謝幕的余韻一般久久不肯散去。
和玫瑰糾纏到了一處的荊棘逐漸膨脹,探向花心的荊棘擠開了玻璃花瓶,給這支飄在半空的玫瑰重新塑造了一個全新的容器。
在冬季的玫瑰總會因為低溫而凋謝,但此時四周的溫度卻由于枷鎖而不停地攀升。花瓣的紅色染在了荊棘之上,本來赤紅的荊棘像是沾上了鮮血一般,似乎有著節奏和規律一般,讓玫瑰枝干不斷地涌出汁液。
糾纏在一起的玫瑰和荊棘不斷地交織,兩者不知疲倦地渴求著對方的溫度,不知過了多久,荊棘當中的權能如同火山噴發一般射出,好似熔漿高溫的法術幾近要融化玫瑰的每一塊花瓣,赤誠的溫度讓玫瑰的紅色也再次提升了一個層次,同時也沾上了濃稠的乳白色。
等到枷鎖重新收回凱爾的體內時,懷中的白逸已經沉沉睡去,臉上帶著清晰可見的淚痕和紅暈。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