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卡米利安說定了之后,兩人之間的竊竊私語讓禁閉者們心生疑惑,但還是以為他們在說關于任務的事情,倒也沒有過來打斷他們的對話。
“卡米利安,快點開始吧,讓那群黑幫綁上炸彈后沖向那個教堂吧。”
“凱爾,心理暗示以及催眠是需要耐心等待的,本來作為親衛的他們忠心耿耿,沒有半點背叛柳生的理由,直接命令他們變成人體煙花是行不通的。”
卡米利安催眠誘導著那群黑幫,讓他們看向了天空當中灰蒙蒙的天空,辛迪加的灰燼擋住了陽光,凌冽的寒風也奪走了他們身上為數不多的溫度。
“首先得要他們變得悲觀,讓絕望的出現變得合理。”
黑幫們煩躁著晃著腦袋,想不出所以然的他們苦惱地看向同伴,突然也發現對方也和自己一樣,猛地感到了一陣心安。
“接著讓他們以為這是合群的表現,以安心感來作為包裹著狂亂的糖衣。”
不遠處,有人放出了柳生黑幫的特產煙花,一道道絢爛的煙花劃向天空,砰地一聲于空中炸開,綻放出了各種各樣的圖案。
不明所以的黑幫敏感地抬起頭來,看到的并不是好看的煙火,而是熊熊燃燒的高樓,不斷炸裂的聲音折磨著他們,本來體內就有著狂厄的他們陷入了慌亂,狂厄值也在不斷地攀升。
“然后將和平的日常轉變成戰場的景象,自以為被突襲的黑幫不疑有他,多日以來的偽裝早就讓神經緊繃的他們的判斷力下降,只剩下了類似應激反應一般的本能。”
砰砰砰
認知被扭曲的黑幫抽出了武器,撕開了身上的偽裝,對著他們各自的掩體開著槍,那些被恐懼和狂厄進一步控制的黑幫揮著長刀四處揮砍,全然不知子彈從他們的腦門前飛過。
“最后,絕望終于破土而出,在恐懼和狂厄的澆灌之下長成了參天大樹,失去了理智的黑幫狂厄者總會被暴力的沖動所支配,那么當彈盡糧絕之時,這些對柳生賢一忠心耿耿的黑幫將會獻出他們最后的性命。此時,引燃炸彈沖向教堂的他們才變得合理起來。”
轟轟轟
橘紅的焰流火球冉冉升起,與太陽共同爭輝,兩道日輪放肆地烤灼著柳生的地盤。
不遠處的石之教堂處傳來了陣陣爆炸聲,還混雜著這些被催眠的黑幫所喊出的板載,強力的沖擊波結束了這些家伙罪惡的一生,連同石之教堂的大門也被炸塌了。
卡米利安聽著柳生地盤上的聲聲慘叫,她提起修長的手指作彈鋼琴狀,左手食指輕輕點下虛空,天馬行空的樂章,開始演奏了。
旋即響起的是充當小提琴的警報聲還有人們尖叫的和弦,本來已經夠熱鬧的一天變得更加鬧騰,一陣又一陣的聲浪向四周拍去,將這不平靜的湖面變成了奔騰的江流。
轟轟轟隆隆隆
比上一次都要更加聲勢浩大的爆炸聲梅開二度,厚重的大鼓聲作為這次演奏的結尾,如同定音鼓協奏曲中,演奏者到了最后用盡全力扎進鼓里,將鼓面砸了個稀爛。
“如何”
凱爾和其他禁閉者為她鼓起了掌,這個半瘋的心理醫生還像模像樣地行了個禮,不過很快就被海拉擠到了一邊,其他人也和喜歡嗑瓜子的熱情街坊一樣都跑去看爆炸的中心,沒人再去關注卡米利安這個結束演奏的指揮家了。
燃燒的殘骸都壓在了教堂的門口,要是再不出來的話估計都會缺氧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