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
突然聽到這個名字,讓凱爾皺起了眉頭,之前和她交流的時候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只能從那位女性的身上感到身為醫師的專業和貴族的優雅。
“難不成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
“我們之間當然沒有發生什么她跟我的女兒一個歲數我是一名醫生,不是禽獸”
聽到凱爾的問題,即便是多利烏斯這種人也忍不住大聲了一些,反駁了凱爾欠揍的問題之后,他繼續說起了那段往事。
“我只有艾恩一個女兒,她的母親在她小時候就去世了。當我發現了艾恩身上的醫學天賦之后,就斷了再娶的念頭,只希望有一天艾恩可以繼承希波克家。然而一名禁閉者無論如何也無法繼承家業,她的決定打亂了我的計劃。”
如果他所言非虛,那么這位孤家寡人的過往著實凄慘,人到中年,妻女卻離他而去,虧他還有心力支撐起一個家族。
“家族傳承就這么重要嗎”
凱爾再次問出了讓多利烏斯血壓升高的問題,這位中年人看著面前這個毫不客氣的家伙,掐了掐鼻梁再次耐心地回答
“雖然新城的醫療水平比入夜前進步了不少,但是狂厄這一無形的病變還是將平均壽命壓低了不少,再加上新城人無底線的縱欲行為,實際上沒有家族庇護的普通人根本活不過老年。所以說無論是從人身安全的角度考慮,還是從知識傳承的方面思考,緊密相連的家族是必要的。”
只不過希波克家族似乎已經搖搖欲墜了,因為禁閉者身份而無法繼承家業的艾恩已經不再是家族的繼承人,那么多利烏斯的選擇會是什么
“我明白了,難道說伊麗莎白打算做你的養女,繼承希波克家族嗎”
“你猜的沒錯,靠著平民身份拿到年級第二的她確實找上了我,希望做我的養女。剛好那時候的我急需要一名背景干凈的繼承者,在考察了她的背景之后就接受了她的提議。現在看來,沒有考察她的心理狀態是我最大的失誤。”
多利烏斯喝下苦澀的紅茶,不過沒有回憶苦。
“她的雙親為了供她進入班彥醫學院讀書耗盡了錢財,結果卻因為一場車禍去世了。這讓她成了一個對自己有著極高要求和期盼的人,在她還是一名學生的時候,她就想要成為第一,然而無論是外科還是心理學她都只拿到了第二的成績,這讓她在畢業之后更加迫切地想要證明自己,成為一名超越所有人的醫者。亡故雙親的期盼,還有天才對她的壓制,這些原因讓她走上了歪路。為了達成那個高遠的目標,她不惜主動沾染狂厄,在這個過程當中她甚至把我也拖了下水,將我這個養父也變成了禁閉者。”
“所以她究竟想做什么”
“在她的構思中,找出一種絕癥的治療方式能讓她成為名醫,但是這還不算超越所有人的成績,所以所以她打算扼殺新城這股娛樂至死的風氣,擊敗一樣無法觀測的東西,這才算是超越所有人。”
之前多利烏斯以色彩神偷姿態所說的話,實際上都是伊麗莎白的想法,這個偏執的女孩還真的打算和新城的風氣開戰。
她著實有著禁閉者的風格,瘋得如此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