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一問,讓喊冤老婦徹底震驚
“正是。看來恩公也定是聽說過了小兒之事。”劉母微微嘆了口氣。
炎尊笑道“只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具體真相如何,本尊并不知道。只不過既然你是劉敬言之母,那本尊倒是想帶你去個地方。”
“哦什么地方”
“能夠給你的兒子洗清冤屈的地方”炎尊說罷,大笑一聲,旋即轉身,徑直離去。
劉母望著他的背影,微微遲疑。
此時,冰王開口道“如果你想你的兒子早日洗清冤屈,那就隨我們來。”
說罷,他便隨炎尊而去。
劉母猶豫片刻,方才狠狠一咬牙,緊隨著二人,離去。
軟紅繡榻之上,昏睡的倩影依舊。
公孫再次診脈,片刻,微微搖頭。
“唉不妙,公主昏迷已久,體內的功力,快要壓制不住毒性的發作了。如果辰兄還不能及時玲瓏草采摘回來,后果將不堪設想”
說話間,公孫運轉體內藥靈內力,兩指輕輕按在玄曦皓腕處,下一刻,雄渾真元源源不斷的自指間噴涌,注入道玄曦身體之中,幫助其去壓制體內的霸道之毒。
“唉我的內力雖說蘊含無限生機,可無限,也不過只是一個幌子啊”
公孫微微嘆了口氣,正準備繼續,忽見房外一道人影急速奔來,正是辰御天
“你終于回來了。”公孫見狀,微微松了口氣。
辰御天一進房間,便是將采到的玲瓏草直接交給了公孫,“幸不辱命她的情況如何了”
公孫結果玲瓏草,微微打趣道“你若是在晚回來兩個時辰,就算是我,也將回天乏術。不過如今既然已經采到了玲瓏草,那么你盡管放心,不出半個時辰,我定然還你一個歡蹦亂跳的公主殿下哈哈”
聞言,辰御天心知玄曦已經無礙,長長松了口氣。
“這就好。”
公孫笑道“好了,你先在此稍作休息,我去煎藥了。”
說罷,公孫走出了房間,獨留辰御天一人,與榻上倩影,共處一室。
望著榻上的玄曦,辰御天心中百感交集。
他與玄曦,既是同出一脈的同門,又是青梅竹馬的玩伴。他們自幼一起長大,一起玩耍,彼此間感情,極為濃厚。
但這情,對于辰御天而言,只是友情,兄妹情。
他完全沒有想到,同樣的感情,在不同的人眼中,會完全不同。
這么多年,他一直都將玄曦,當做自己的親妹妹對待,原本,他以為玄曦也只是將其當做親哥哥對待,但那一次在鬼鎮地牢內發生的一幕,卻讓他清楚地知道,他,錯了。
“放心,我會陪你一起的。”
那一天,少女平淡的話語,卻是將她的心跡,表白無虞。
那一次后,辰御天也明白,自己應該重新正視一下對這位公主的感情了。
而這一次,當他從天影嘴里聽到玄曦中毒昏迷的消息后,他,幾乎是剎那間就感受到,自己的心,仿佛碎了一半。
那種心碎的感覺,是他平生第一次經歷,那種感覺,十分難忘。
但也就是在這一刻,他終于明白,原來那個少女,在自己的心中,也早已有了這么重的分量
可是,是什么時候呢
辰御天不由回想起了一件往事。
那是他們十二歲的時候,辰御天清楚地記得,那一年,玄都下了好大一場雪,師父龍尊突來興致,帶著自己的徒弟,一起到城外不遠的小孤山上賞雪。
當時玄燁已經成為了東宮,要學習的東西很多,所以并沒有去。
辰御天記得,那是玄曦生平第一次出宮,她非常興奮,對于皇宮外面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他還記得,那一天的玄曦,穿了一件鮮紅的大氅,配上同樣是紅色的棉衣,顯得格外可愛。
而那一天的大雪,他依稀記得,那是一場很大的雪,他們師徒三人站在小孤山的一座涼亭內,欣賞著滿天大雪紛紛揚揚從天空飄落,將大地和孤山染成了一片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