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靜靜地擺在堂案之上。
辰御天看著那顆人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對于那送來人頭的鏢師的話,他沒有懷疑。
因為他很清楚此人沒有說謊。
從九龍府來到這里后,他便詳細的問了鏢師一遍,便是的回答和之前一樣,而且全程情緒激動,似乎生怕他將殺人重罪標在他的頭上。
而且他說話的時候,目光沒有絲毫躲閃,完全直視著辰御天的目光,由此,辰御天相信他沒有說謊。
那么問題只能是出在了請他們押鏢的那個人身上。
辰御天詳細詢問過此人的樣貌特征,但鏢師對此卻毫無記憶,他明明記得看過那個人的臉,卻完全想不起來。
這讓所有人都感到很奇怪。
讓見過自己的人想不起容貌,這樣的手段,他們只見過四圣使用。
但兇手很顯然不可能是一個圣境強者,
那么兇手又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呢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這種直接針對記憶的手段,根本就不是一般武者能夠施展的。
圣境強者之所以能夠施展,是因為他們擁有強大的心識,利用心識來影響記憶,造成這種效果。
那么兇手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莫非是虛心識
他們想起了風雪山莊遇到的云太息,他雖然沒有踏入圣境,但自身已經凝結虛心識,故而亦可以施展此類手段。
只是心力的損耗,要比圣者大多了。
但云太息畢竟已經是半步踏入圣境的高手,如此高手,世間少有,兇手應該也不可能達到。
那么兇手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辰御天想不通。
公孫走了過來,拿起了那顆人頭,仔細端詳。
一旁,雪天寒見狀,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尤其是當他看到公孫用手去撫摸人頭斷頸之處的傷口時,他更是皺的厲害。
“怎么樣,公孫先生能否判斷出這人頭是屬于之前的死者的,還是新的死者”
刑恩銘站在一旁,問道。
公孫搖了搖頭,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刑大人沒有找武夫人過來看一看么”
刑恩銘道“已經看過了,她確定這不是武乘天的頭顱。”
公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讓刑恩銘一陣錯愕。
“那至少可以排除一個人選這顆人頭的斷頸出極為平滑,而目前我們發現的所有無頭尸體都是傷口處都是如此。可以這顆人頭應該也是由兇手砍下的,因為他們的手法一模一樣。但卻無法肯定這究竟是新的死者還是之前的死者。”
“這樣啊”刑恩銘嘆了口氣。
“畢竟我也不是萬能的。總會有做不到的地方。”
公孫嘆了口氣,又說道“我覺得我們倒是可以對這人頭畫影圖形,貼出告示,請全城的百姓來幫我們尋找死者,如此一來總能夠知道死者的身份。”
刑恩銘摸著下巴考慮了一下,說道“先生所言甚是。我這就找畫師來臨摹此人頭。”
說完,周林便走了。
辰御天看著那面目驚恐的人頭,心想讓畫師臨摹這個,會不會給老爺子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
不過目前來看,這的確是最好的方法。
便在此時,那鏢師又開口了。
“大人,雖然我不記得那人究竟長什么模樣,不過我們總鏢頭應該記得。”
“哦你們總鏢頭”
辰御天眉頭微微一皺,看向鏢師。
“正是,我們總鏢頭與那人進行過交涉,想必應該記得那個人的相貌。”
“那他人現在何處”
“她就在城外五十里的小路上等候,大人若是不嫌棄,這便隨小人出城一探。”鏢師回答。
“如此甚好,還請壯士頭前帶路。”
辰御天目光微微一閃,臉上露出一抹極為高興地笑容,對鏢師道。
“哎,好。”鏢師點了點頭。
一行人說走就走,騎馬出城,不多時,便已經來到了城外五十里處
總鏢頭正在馬車焦急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