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聞言微微沉默了片刻,隨即才看了自己的孫女一眼,說道“影兒,還不快謝過大哥哥”
“謝謝大哥哥”名叫影兒的小女孩連忙彎腰致謝,旋即從其手中將那塊糖接了過去,十分愛惜地摸了許久,方才有些不舍一般的將其放到了嘴里。
“好甜”少女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霍元極微微一笑,旋即又拿出了一塊糖給她,小姑娘顯得非常高興,但其身旁的老者,卻不知為何,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霍元極看著他,問道“老丈莫不是有什么心事為何如此愁眉不展”
老者看著他,微微嘆了一口氣,隨即似是將一切都豁出去一般,開口道“大人,我知道你是官府中的大人,老朽我也不瞞你了,想必大人你應該也聽到影兒剛才說過的話了,她說的沒有錯,那兩顆人頭之中的其中一顆的主人,就在昨天夜里,曾經來過我們家當時,我們家中還有一個被影兒從山林中救回來的陌生人”
“哦陌生人”這時,辰御天也走了過來。
老者看著他方才那般樣子,心知眼前這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年輕人應該就是這次官府來人中地位最高的人,連忙畢恭畢敬道,“是的,他是影兒昨天從山林中救回來的,當時發現他的時候,他幾乎全身上下都是血跡,但只是修養了半天之后,他的傷口便在藥效的作用下漸漸痊愈,老朽一輩子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恢復力驚人的傷者,是以對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他在我們家里修養了一天,原本打算第二天就走,可就在夜里,那個人來了。”他伸手指了指那被洗干凈血跡,但卻明顯不是凌戰舞的另一顆人頭,開口說道。
辰御天與霍元極皆是一驚,周邊九龍府以及刑恩銘也發現了老者的動作,紛紛在驚疑之間,緩緩湊近。
“那個人很兇,一來就大吵大鬧的要與那個陌生人決一生死,但那個陌生人對他卻顯得極為親切,老朽以為他們是朋友,便沒有去理會,但他們彼此聊了一會兒后,便一前一后的離開,說是要去外面好好敘敘舊,還問我此地有沒有酒館之類的地方,我告訴了他村里唯一的酒館的地址,然后他就笑著離開了。當時他離開的時候帶走了自己的一切,我就知道他一定是要離開了,只是當時也沒有多想,直到方才看到這顆人頭。才”
“才知道他的離開是為了殺人,對”辰御天接口道。
老者微微點了點頭。
眾人陷入了沉默。
從老者的口中,可以肯定應該就是那個養傷的陌生人殺死了死者,但現在的問題在于,那個人究竟是誰他會不會就是逃走的殺人兇手,一連殺死了數名自家兄弟的九蛇會第九蛇首岳凌霄若真是他,那么他又是因為何種原因而受傷的呢
“岳凌霄的身上,很有可能就有那幾個死者手上的地圖殘片,攻擊追殺他的人,目標應該也就是此物,那么對方,會是覆天教么”這個念頭在出現的剎那,便被辰御天暗自搖頭否定了。
“不,不可能如果覆天教想要得到地圖殘片,以他們私下與死者見面的情況看,他們大可命令岳凌霄將地圖殘片奉上,畢竟從某種意義而言,九蛇會也算得上是覆天教的一個外部勢力了。”
“但,如果覆天教用這種方法無法從岳凌霄的手中得到殘片,那么答案就只有一種,那就是岳凌霄很有可能已經叛變了覆天教,他不想將手中的地圖完整的交給覆天教,或者說他并不想讓覆天教,得到他們當年埋藏的風族至寶與絕學秘籍。”
“如此說來,那么岳凌霄殺死昔日同為九大蛇首的目的,恐怕也是因為這個了。”
一番梳理,一條逐漸明晰的線出現在了辰御天的心中,一種從未有過的明悟之感,充斥在他的心頭,讓他在剎那之間,有了一種非凡的舒暢感。
但即便如此,卻也依舊還有幾個點未明,無法真正的串成一條線。
首先便是岳凌霄的行兇手段,即便是不想要讓地圖落入覆天教之手,但面對昔日的生死弟兄,也絕對沒有必要做到割下頭顱帶走的地步。其殺人之后斬首的行為,依舊是個謎。
其次便是這些離奇出現的人頭,岳凌霄故意將被自己殺死的兄弟們身首異處,究竟又有怎樣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