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能看到馬車之中有幾個稀疏的人影,似乎在對山坡下的魚躍村指指點點。
在他們眼中都是一樣的,無論是一擲千金能住上草屋的富戶,又或是在最邊緣的破爛帳篷中躲風雨的窮人,只不過是一群卑微的蟲子,幻想能登上隱山這座高峰,期望著以后他們孩子的馬車也能登山自己現在所在的這個山坡。這種卑微的念頭真是可笑,世界太大了,大到他們所站的位置是這些蟲子連在幻想中都不曾達到的地方。
當然他們不會表露出來這種輕蔑,因為他們與那些暴發戶不同,他們講究的是涵養,是底蘊,是千年世家立于狂風暴雨之中的處變不驚。
......
然而這些都跟梅望晨沒什么關系,他好不容易準時趕到了魚躍村,卻遇到了些麻煩。
天色漸晚,日落西山。
天空中卻朦朦朧朧的下起了雨,纏纏綿綿令人厭煩。
梅望晨和小劍兄就像兩個傻子一樣站在雨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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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濕膩膩的沒法坐,周圍又很空曠,沒有地方給他們躲雨,面前的那些帳篷里擠滿了人,就算梅望晨死皮賴臉的想擠進去只怕也是有心無力。
梅望晨帶著小劍站在雨里,臉色很難看,就像兩只站在風雨中的呆頭鵝一樣。
梅望晨也許是真的淋雨淋得有些傻了,以至于沒有看到跑向自己的一位少年,那少年低著頭雙手舉在頭上遮著雨,自然也是沒有看到梅望晨的。
“嘭!”兩人撞了個滿懷。
梅望晨跌坐在泥地里,揉著生疼的胸口。
轉頭剛想罵上幾句,卻發現撞到自己的圓臉少年,已經被他自己眼前的一把鐵劍嚇成了雨中第三只呆頭鵝。
梅望晨覺得腦袋有些疼,這個笨蛋怎么動不動就拔劍啊,自己是不是考慮把他的破劍仍到山坳里去,讓他再也撿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