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把綠竹扔還給梅望晨,就懶得再說,自顧自的繼續用腳寫字去了。
......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了,梅望晨仍是沒有離去的意思,仍站在一旁沉默著看老者寫字。
老者剛寫完一篇文章,醒過神來,發現梅望晨還沒有走,很是不高興,“你還傻站在這做什么?”
梅望晨苦笑了一下,“我說......您老人家總得告訴我怎么離開這兒吧......”
“硯臺轉三圈,快滾快滾,老夫難得的一點下筆神韻全給你鬧沒了。”老者看來已經是不耐煩到了極點。
梅望晨心里罵了句娘,但又不敢有所表露,便依拉著所言將地上的那塊破硯轉了三圈。
......
一陣風起。
下一刻,懸崖、老者、紙、字,全都不見了,梅望晨再次站在了破茅草屋門口。
他低頭看了看綠竹,只見綠竹的第一節之上,被刻上了三條橫線,呈黑色,隱隱散發著墨香。
看來這根綠竹便是這次隱山考核的憑證,那么這三條橫線便算是第一場的成績?看那拿腳寫字老者剛才的模樣,只怕三橫可算不上什么好評定。
不過轉念一想,管他好不好呢,不過,這幻陣著實有些意思,自己再走走看看。
如此想著,他便轉身一腳踏出。
......
每一次落腳,周圍的環境、景物都不經相同,天色氣候也都不一,但總有些東西是恒定不變的,之前梅望晨循著聲音找到了第一間茅屋,如今走到三十來步,他基本上又確定了一個方向。
氣味。
無論是沙漠中動物尸體腐爛的味道,還是小城酒館飄出的酒香,每步每處,總有一種氣味隱隱約約的將他引向一個方向。
事物本質的規律往往都隱藏在其雜亂無章的外表之下,但只要能透過現象看到本質,那么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
于是,沒走多遠,梅望晨又找到了第二間茅屋。
這次他沒有敲門,直接將門推開。
一股熱浪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咚咚咚”的硬物撞擊聲。
他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一間鐵匠鋪之中。
一個壯實的大漢,光著膀子,正背對著梅望晨掄著錘子,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打著鐵,只是這聲音聽起來又跟普通的打鐵聲有些不太一樣,有些沉悶。
他順著聲音朝前看去,才發現原來那壯漢的手上拿著的并不是
(本章未完,請翻頁)
鐵錘,而是一把木槌,與燒紅熱鐵的撞擊聲自然是有些悶沉。
拿木槌打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