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正在湖心島駐足了片刻。
與那垂釣老者并未交談多少。
提及了葉青云的名字之后,顏正便轉身離開了。
顏正很清楚,事已至此,有這位圣人庇護張文載,他也不好將張文載強行處置。
算起來。
這位圣人,與自己的父親,也算是有些淵源。
有這位出面庇護,自己無論如何都動不了張文載。
但顏正也算是把話說明白了。
既然您老人家要庇護張文載,那會有什么后果,也是您老來承擔。
道門的怒火。
以及那位葉高人的態度,都需要有人來面對。
顏正離開了湖心島,便是直奔太玄府。
他要將事情先告訴葉青云,還要將陰骨老人的魂魄交給葉青云處置。
就在顏正離開后不久。
又有一人匆匆忙忙來到了湖心島。
并且一來就直接跪在了那垂釣老者的身后。
“多謝圣人救命”
來人正是張文載。
他直接跪在了垂釣老者身后,對著老者不斷磕頭。
臉上滿是感激之色。
“張文載,若非是看在你爺爺當年曾為我效命而死,此番老夫必不會救你。”
垂釣老者淡淡說道。
也不曾回頭看張文載一眼。
似乎對他而言,真正在意的就只有眼前大湖之中的魚兒。
張文載不敢抬頭,渾身瑟瑟發抖。
“晚輩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行差踏錯。”
垂釣老者并不在意張文載做了什么,他只是看在張文載爺爺的份上,才會庇護張文載一次。
此事之后,張文載若是再犯了什么事情,垂釣
老者也不可能再理會了。
身為圣人,本就與這些凡塵俗事徹底了斷。
心中只有感悟天地大道。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事情值得圣人在意。
“葉青云此人,究竟是什么來歷”
垂釣老者忽然問道。
張文載一怔,隨即心中大喜。
難道這位圣人前輩,要親自出手去對付葉青云嗎
若是如此的話。
這葉青云絕對沒有任何生路。
“前輩,那葉青云乃是我儒家的大仇人”
張文載趕緊就把葉青云和儒家之間的恩怨告訴了垂釣老者。
當然。
添油加醋是肯定免不了的。
甚至都不能用添油加醋來形容了。
那完全是顛倒是非。
把葉青云描述成一個無惡不作的大魔頭,是他們儒家的生死大敵。
似乎只要葉青云活著一天,儒家就會遭受到苦難。
“前輩,若那葉青云在世一日,我儒家永無寧日啊”
說到最后,張文載簡直是聲情并茂,慷慨激昂。
仿佛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儒家。
“既然此人與我儒家有這般深仇大恨,那顏正又為何與其相交”
垂釣老者淡淡問道。
語氣依舊平靜。
并未因為張文載的這些言辭而有任何的反應。
垂釣老者畢竟是圣人。
張文載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他完全可以分辨出來。
他并不在意葉青云與儒家之間的恩怨。
更多還是好奇葉青云這個人。
“額,顏正前輩被那葉青云所蠱惑,不明是非,所以才會與葉青云交好。”
張文載
眼珠一轉,如此說道。
“是嗎”
垂釣老者語氣略帶一絲玩味。
倒也沒有再追問什么。
“你回去吧。”
“是”
張文載不敢停留,趕忙離開了湖心島。
回返書香龍院的路上,張文載長舒了一口氣。
整個人都是放松了許多。
“此番劫后余生,雖有幾分僥幸,但也是我張文載足夠機智,才能夠化險為夷”
“此番引得圣人前輩出面,就算是那顏正,也必然不會再來為難我。”
“至于那葉青云,若是圣人前輩不出手的話,我倒是也不能再輕易去招惹他了。”
“此人太過詭異了,連陰骨老人都失手了”
“從長計議必須要從長計議”
張文載回到了書香龍院。
“院主回來了”
見到張文載回來,書香龍院的眾人皆是歡喜不已。
前來相迎。
張文載心情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