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大魚。”
“不錯。”寧小象目光一閃,合身躺到木板床上,腳跟一敲床尾機關。“啪嗒”一聲,床板翻轉,人瞬間消失不見。
沿著幽深旋轉的地下甬道,寧小象一連滑下數十丈,方才觸落實地。周圍一片陰暗,靜寂無聲,甬壁沁出一滴滴潮濕的水珠。寧小象走出數里,前方隱隱透出幾點油燈微弱的光。
“老大好”
“老大,我們抓了一條大魚是會稽孔氏的人”
“是孔氏八房一個小妾的兒子下午一個人在燕子磯溜達,被兄弟們用藥麻翻了,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七、八個漁夫裝扮的漢子興奮地迎上來,說個不停。他們膚色粗黑,腰間系著刀劍,包扎傷口的紗布隱隱滲出血跡。
寧小象點點頭“弟兄們傷亡如何”
“一個沒死,但都受了點輕傷。這個兔崽子中了那么重的迷藥,居然還能動手”兩個漁夫押著一個滿身血污的公子哥上前,用力一推,將對方跪壓在地,脖子上套的鐵枷鎖發出“砰”的一聲重響。
“爛船還有三斤釘,何況是會稽孔氏的子弟,那可是誕生過無上宗師孔尼的豪門。”寧小象接過一個漁夫遞來的托盤,盤上放著孔氏子弟的身份玉佩、符紋寶扇、龍泉佩劍、蜜玉等隨身飾物。他逐一細看,隨后放置到一邊。
“老大,這次我們可以從他嘴里撬出孔氏的秘傳功法”
“這些世家最霸道,好功法都不讓我們散修學”
漁夫們七嘴八舌地嚷道。寧小象微微一笑,走到公子哥跟前蹲下,與他面對面。
“想活還是想死”寧小象手指抬起對方的下巴,打量了一會兒,語氣溫和地問道。
公子哥有氣無力地翻了翻眼皮“我是會稽孔氏子弟。你們抓了我,一個也別想活。識相的,立刻放我走。”
“答錯了。”寧小象遺憾地嘆了口氣,招招手,一排插著各類刑具的血色木架被推上來。
“不過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他露出春風般溫和的微笑,從木架上取下一個密布尖刺的鐵圈,緩緩摩挲,“我今天心情不錯,因為見到了一個人,年少時,我曾經聽過她的歌。所以孔公子,千萬不要開口求饒,不然的話,我會很不、很不高興的。”
“寧小象,男,三十六歲。
幽州人氏,寒門出身,自小聰慧,天賦過人,十四歲考入建康四大書院之一的白鷺書院,受書院山長、大司馬、大將軍高傾月賞識。
十八歲結業離開書院,婉拒大晉十大道門之一谷神宗的道童之位。
十九歲出任縣衙差役,一路積功累升,二十八歲入職天羅衛,三十五歲出任天羅衛總緝捕,深得晉明王寵信。”
聽珠閣的臥房內,支狩真合上王夷甫送來的宗卷,沉思片刻,從案頭拿起朱絨織花禮盒,打開盒蓋。一顆拳頭大的琉璃珠子放置在紅絨布上,珠內赤影閃動,撲躍著一頭插翅噴火的異獸魂魄。
支狩真從懷里摸出白玉骰子,躊躇良久,終究不愿輕易涉險。他正要把珠子收起,白玉骰子猛地一顫,射出一道炙熱的碧光,透入琉璃珠。獸魂發出一聲悲嚎,被碧光瞬息卷走,吸入白玉骰子。
白玉骰子“嗡嗡”作響,在幾案上滾動起來,骰面上的一只只地夢蝶仿佛活了。支狩真尚來不及反應,暴漲的碧芒裹住他全身,整個人慢慢化作一只巨大的地夢蝶,撲扇著翅膀,徐徐飛上半空。
一個十字形的空間裂口倏然出現,在支狩真面前不斷放大,幽遠深邃,無邊無垠,發出夢幻般的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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