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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請息怒。”
孫秀匍匐在地,叩首請罪,“都是微臣無能,才累殿下受辱。”
“你也知道是你無能”伊墨喝問道,“孤問你,給那群市井無賴的報酬拿回來了嗎”
孫秀繼續以頭叩地“還請殿下恕罪。”
“究竟怎么回事說莫非你把孤的金口玉言當成了耳旁風還是那群無賴子貪墨了孤的銀錢,不肯交還”
“殿下容稟,微臣不曾向游俠兒索回銀錢,反而以殿下的名義,擅自支出了一筆符箓的開銷給游俠兒,總計八千金”
“孫秀,你好大的狗膽,竟敢替孤擅作主張”不待孫秀講完,伊墨勃然大怒,隨手揮起劍鞘,往孫秀砸去,“好一個欺君罔上的東西,你想造反嗎”
“嘭”硬邦邦的劍鞘砸在孫秀背上,沉悶有聲。他身子猛地一顫,細長的腰肢往下一陷,連帶著臀股翹起來。
伊墨的目光不自禁地落在上面,盛夏衣裳單薄,光滑柔軟的湖藍色絲帛像水一樣覆在孫秀的臀瓣上,流淌出渾圓飽滿的線條,又沿著深窄的溝壑陷進去,連里面褻褲的痕跡也若隱若現。
“你這混賬東西”伊墨的聲調不由自主地降下來,喉頭有些發干,劍鞘再次打向孫秀時,力道不由自主地放輕了。
孫秀咬牙發出輕細的喘息,像一只中箭悲鳴的天鵝,伏倒在藍絲帛的湖面上。劍鞘這次落在曲線起伏的臀股上,更像是輕輕拍打,褲裙起了絲絲縷縷的皺,像風涌起的漣漪,伊墨驀然想起“吹皺一池春水”這句話。
“殿下”孫秀抬起頭,白玉般的臉頰因為痛楚泛起嫣紅,滲出細密晶瑩的汗珠子,“微臣對殿下忠心耿耿,唯有日月可表。懇請殿下信任微臣,拭目以待,今日崇玄署發起的這場游街鬧劇,必定中途夭折。”
伊墨回過神來,聞言不由一愕“莫非你又有了什么主意”
孫秀再度叩首,信誓旦旦地說道“殿下,游俠兒雖然個個出身低微,沒什么見識,但他們愛戴殿下的忠君之心絕不在他人之下,不會坐視那些道門、世家由下犯上,忤逆殿下。便在今日,建康城里所有的游俠兒會盡起一搏,為殿下誓死效忠,全力阻止這次游街鬧行”
“哦他們想干什么”伊墨頗感意外,臉色稍稍舒緩了一些,“勿謂孤言之不預,若是這些游俠兒恣意亂來,鬧出差錯,被崇玄署的人抓住什么由頭,可別怪孤不念你我的君臣之情了。”
伊墨哼了一聲,丟下連鞘長劍,本想讓孫秀平身,不過瞧著下面起伏圓潤的身體弧線,終究什么也沒說。
侍奉的老太監沏好茶水,伊墨坐在窗邊,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茶,漱了漱口。“這就是秦淮河最出名的百花相思茶”他忍不住皺皺眉頭,茶水顏色倒是姹紫嫣紅的好看,只是香氣過于濃郁,有些甜膩味,拿來漱口都嫌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