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連個眼神都沒給原身這個親媽。
她以為自她來后,已經以實際行動明確告訴他們,她已經不是那個任她們欺負的小姑娘了。
沒想到她這個媽還是認不清形勢,竟然想讓她來給安馨下跪。
她也配
家會破人會亡,但亡的不會是她。
到警局后,奈何幾人被帶到各自的問詢室。
奈何要控告對方誹謗罪及殺人未遂的罪名。
警方一邊派調解員來勸解她,一邊讓警察去嚇唬原身姨媽。
和奈何說的無非是,上述太牽扯精力,會影響高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告訴她,萬事以高考為重,畢竟那是改變人生命運的轉折點。
“我若是執意要起訴呢”
“你還未成年,需要你的法定代理人代理訴訟。”
奈何
未成年真的好傷。
“祝薇薇,我的同事現在正在和她談,會讓她認識到她現在的所作所為是錯的。也會讓她來給你道歉。
相信她也是因為女兒去世,一時想不開才會做下錯事,你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也給自己多留出學習的時間,好嗎”
奈何
好吧,畢竟又不是只有這一種辦法能治她。
另一邊的問詢室內,警察拿著安馨摔下樓梯的視頻給她看。
“這個視頻你看過沒”
“看過。”
“祝薇薇走在前面,你女兒走在后面,祝薇薇沒有碰到你女兒,你為什么要說你女兒是被她害死的”
“她在學校欺負我女兒,我女兒肯定是被欺負得太狠了,才會精神恍惚摔死的。”
她從看到那個視頻時就開始哭,眼淚止不住地流,“我女兒就是她害死的,一定是她害死的。”
警察見過很多這樣的人,家中親人去世后,內心的痛苦無法排解,于是就自己強行設了一個假想敵,以恨意來化解內心苦痛。
俗話來講,就是轉移痛苦。
警察輕嘆一口氣,“我問過接手你女兒案子的警察,他們派專人查了學校半個月內的所有監控,也問過班里的同學和寢室的同學,根本沒有祝薇薇欺負你女兒的證據,你所說食堂里的沖突,也是你女兒挑釁在前。
那視頻他們也發了過來,你要是不信,也可以讓你看一下視頻。”
“我不看,我不能看,我受不了的。我女兒死了,她才十七歲,花一樣的年紀她就死了嗚嗚嗚讓我這個當媽的怎么活啊”
“你女兒的事情確實比較遺憾,但你不能因為你女兒沒了,就拿刀捅別人的女兒,你這樣的行為是在犯罪,你知道嗎”
“我心里難受啊,憑什么我女兒死了,欺負我女兒的人卻好好地活著,我不甘心”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她欺負你女兒”
“我女兒說的,我女兒可乖了,她從來不撒謊”
警察
他若是沒看到食堂的監控,也許他就信了。
但那孩子已經沒了,現在再多說也無益。
“沒有證據你就說外面那小姑娘是殺人犯,若是那小姑娘堅持告你的話,你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在半個小時的恐嚇及勸慰后,她向奈何道了歉,雖然那道歉并不誠心。
奈何什么都沒說,直接離開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