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小心翼翼地跟在人群最后出站,可往往就是這樣,越是怕什么越是來什么,盡管她足夠注意,仍是不小心碰到了走在她前面的人。
那人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戴著鴨舌帽,皮膚白皙,眸中帶水,眉淡,薄唇,松垮飄逸的上裝,配一條黑色鉛筆褲,腳穿一雙小白鞋,背著一個大的托特包。
在感覺到有人碰他的第一時間,便發出一聲輕嘖,立刻停住腳步轉身瞪向身后。
可他的身后空無一人,只有斜側方有一個身穿西裝,好像是保險銷售員的男人。
他冷哼一聲,擋在那男人的面前。
那保險銷售正常隨著人流向著站外走,見有人擋在他面前,就對上一個娘娘腔嘲諷的嘴臉,頓時眉頭緊蹙。
“你看我干什么”
“我看看是哪個變態摸了我的屁股。”
奈何
自己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側腰,怎么就變成摸屁股了怎么就變成變態了
那位置離屁股很遠吧,這不就是無理取鬧的耍無賴嗎
奈何有些生氣,只是在看清這兩個男人的臉后,生氣的感覺消失不見,反而一臉玩味地看著這二人友好交流。
“你有病啊誰碰你了”
“你罵誰呢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那娘娘腔翹著蘭花指,指向銷售員。“穿著一身廉價的西裝,也擋不住你那一股子猥瑣男的味道。這里就我們兩個人,不是你摸的我還能是誰”
“你得了妄想癥吧,你放心,我就是去摸流浪的母狗,也不會摸你,你個死娘炮給老子滾遠點,少來沾邊。”
一句死娘炮就如同捅了馬蜂窩一般,那娘娘腔立刻火力全開一頓輸出。
“你說誰死娘炮,把你的眼屎擦了,看清楚再說話
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樣長得跟鬧著玩似的。
家里沒鏡子,還沒尿嗎你自己撒波尿照照你自己,三百六十度全是死角蒼蠅走在你臉上都得崴腳
你是哪個村的豬,這么膨脹
還是誰家的狗窩沒關嚴,把你放出來了
有病不去看病,跑到我這來當咸豬手,也不怕我剁了你的爪子”
被罵的銷售男,臉色越來越難看,剛要伸手去打他,就被趕來的火車站工作人員攔下。
“你們放開我,我要打死這個死娘炮。”
“哎喲喲,這給你能耐的,你還想打我,來你們別拉他,讓他來打就往我這兒打。”那娘娘腔一手掐腰,另一只手指著自己的頭,瘋狂地叫囂,“來呀,來打我呀,但凡你今天敢碰我一下,我就能訛得你傾家蕩產,我讓你連褲衩子都得抵押出去。”
奈何
她向左看看那個伸著食指,翹著小拇指,罵人的話都不帶重樣的娘娘腔。
再向右看看那個咬牙切齒,緊握雙拳,卻被氣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的銷售員。
只覺好笑。
這樣兩個完全不搭噶的人,竟然有夫妻相。
男男她可以理解,畢竟她在地府,也見過很多不同類型的男鬼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