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書豪快步走出咖啡廳,身上的污漬讓他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開。
車子開到公司樓下時,助理快步上樓幫他取干凈衣服,他在車里將衣服換掉,才邁步下車。
“臟的扔了。”他邊走邊給兄弟打電話,在電話接通的瞬間,便直截了當道,“我急用兩千萬,你手里有沒有。”
“不是吧,兩千萬你沒有”
“你直說你現在有沒有,我著急。”
“有倒是有,不過我手里的錢是準備要提車的。”
“我城郊的別墅給你。”
“真的你舍得。”
“別廢話,要不要,一句話。”
“要你現在在哪我給你送錢去。”
收到兩千萬的第一時間,他立刻將錢轉走。
說不心疼是假的,但他不可能放任溪月出事不管,就算不為了溪月,也要為了溪月肚子里的孩子。
錢轉走后,他第一時間給那老頭撥打了一通電話。
在電話撥通的一瞬間,他立刻焦急地詢問,“大師,錢已經給您轉過去了,我老婆什么時候能醒”
“今夜午時,我會作法祛除她身上的邪祟。”
“好,謝謝大師。”掛斷電話后,于書豪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昨日他從天峰國際出來,就碰到了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對方看到他的第一時間,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說他夫人危在旦夕。
對于這樣的說法,他本是嗤之以鼻。
可那老頭看著他的臉,就能看出他父亡母尚在,還能看出他離異并有一女,最后才說,他的二婚妻子已有身孕,但被邪祟上身,此時命若懸絲,岌岌可危。
就在他剛想要發怒之際,他的助理接到了公司的電話。
沈秘書突然抽搐倒地,現在昏迷不醒。
他本不信這老頭說的話,可這一刻他不得不信。
老頭說目前除了他,沒有人能救溪月。他立刻帶著老頭回了公司,他親眼看著那老頭燒了一張符,喂給溪月喝下后,溪月蒼白的嘴唇立刻恢復血色。
可老頭說,這不是普通的邪祟,是被有心之人作了法。若是想破對方的陣法,需要他的心頭血為引,以及十年壽命為代價,收費兩千萬不講價。
他立刻聯系了自己開私人醫院的朋友,將溪月送去做了所有的檢查,都檢查不出來昏迷不醒的病因。
就在他想幫溪月轉院重新檢查之際,他在溪月的背包里,看到了一個驗孕棒,在看清上面的兩道杠時,他才算信服了老頭的能力。
這一刻別說是兩千萬,就是五千萬,他也要湊出來。
他要救溪月,更要救溪月肚里的孩子。
當天晚上,他守在溪月的病床旁,在臨近十二點前,他被那老頭趕出病房。
隔著病房門上的小窗戶,他看著那老頭神神叨叨的,做一系列他完全看不懂的事情。
然后,他看著那老頭拿出一把匕首,用符火將之燒紅的瞬間,捅進自己的心口。
雖然隔著衣服,看不到傷口的情況,但瞬間迸濺的鮮血,還是嚇了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