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弦樂隊,重新奏響了悅耳的音樂,仿佛剛才的一切根本未曾發生。
守衛和紅頭阿三把瘋子、傷者們和呆若木雞的隨從們全都帶走了。
“先生們,已經處理好了,幾個中國人喝多了。”黛西平靜的向安諾德總董和樊克令cs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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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總董回復道。
“這些,這些人真是粗俗,一點不懂真正的禮儀”樊克令皺著眉頭說道。
“不要和這些人一般見識,他們不是文明人。”總董先生還是保持著一貫的涵養和傲慢。
“不過那個年輕人似乎一下就制服了他們”一位注意了會場很久的董事說道。
“那是天馬洋行的總經理,杰克馬。”黛西介紹道,言語中沒有帶絲毫感情。
“哦,黛西,請他過來,我們認識一下這個勇敢的年輕人”總董吩咐道。
雖然發生了一段不太愉快插曲,但是最后,晚宴還是在愉快的氣氛中結束了。
第二天一早,季云清家中。
客廳里,到處是報紙,上面的標題有
禮查飯店驚現血案,
國府高官和大亨之子禮查飯店互毆,
打出腦漿,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兩個相愛相殺的男人
季云清臉色灰敗,哆哆嗦嗦地拿起一張報紙,又狠狠地扔出去
地下跪著,頭纏著繃帶包得像粽子似的四公子季明禮。躺在擔架上。
“你這逆子,我養你有什么用還不如養條狗”季云清幾乎要老淚縱橫了。
雖然是不要臉的流氓出身,季云清自從自封為大亨以來對臉面卻尤其看重,這回可是光屁股推磨轉子著圈丟人。
而且這次丟臉的地方是禮查飯店,滬市最頂尖的地方,本來好不容易找到門路可以搭上工部局的線,昨天多好的機會啊就這么給攪和了。
又想到這群笨蛋還是被英國守衛和紅頭阿三扔出來的,打人的兇手自己非但不能追究,還要反過來上門去慰問,去道歉,季云清暗暗地不知咽下了多少口老血。
“這事不是兒子的主意,是黃科長”四少爺答道。
“你這混蛋,你不也是看那個小娘們長得俏起了歪心,誰成想踢到鐵板了”老家伙罵道。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老家伙越說越氣,捶胸頓足,一下氣得又背過去了。
幾個姨太太也不住地哭天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