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得去會會那日本寡婦”馬老板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決然表情。
次日,杭城大學路,國立浙省大學。
和后世大學動輒就是高樓大廈體育館不同,此時的大學大多是綠樹掩映之下的棟棟小樓,一個個富有書卷氣的學院讓人不覺沉醉其間。
馬老板不知從哪里弄了一身學生裝,在山上特訓了近兩個月,馬老板瘦了一圈,穿上去卻不顯得緊繃,倒是不太違和。
鞠先生在哪個學院還是比較好打聽的,這不馬老板很快地就走到了文學院,今天正好是鞠先生的大課中西文學之比較,據說聽的學生很多。
向一位圓臉的女同學打聽清楚大課的階梯大教室,馬老板找到了個中間的位置,太靠前了不好,萬一馬老板人品太出眾被鞠先生認出來那可不好,太靠后更不好,那就聽不清先生講課了。
鞠先生的課聽的人還是很多的,沒有多久,整個階梯教室就坐滿了人,后面還有站著聽課的,就是不知道是看得多還是聽的多。
隨著幾聲手搖鈴鐺的聲音,一個俏麗的身影走進了階梯教室,今天鞠先生卻是一襲灰色棉布旗袍,十分的素凈。
只見她走上了講臺,輕輕放下課本和資料,右手壓左手優雅地放在身前,一個標準的三十度鞠躬,微笑著說道“大家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禮儀是標準的日本女子鞠躬禮,口音卻是軟糯的金陵官話,沒有一絲日本腔。
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了三個漢字橘千華。
哦,日本寡婦原來是叫這個名字,馬老板心里說道。
“中國的文學源遠流長,最早可以溯源到上古時代,神農時代出現的蠟辭據說就是農事的祭歌”橘千華用有些磁性的女中音將中西文學的起源娓娓道來。
原本前世就是三流地方大學理工科畢業的馬老板對這中西文學比較可聽不大懂,什么中國的楚辭漢賦、唐詩宋詞,日本的和歌俳句,西方的荷馬史詩、浪漫主義聽得馬老板頭昏腦漲,看著周圍同學津津有味地神情,馬老板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應該感到慚愧,反而聽著橘先生的女中音睡著了
“同學,醒醒快醒醒你都打呼嚕了”馬老板有些迷迷糊糊地似乎有人在喊他,還在搖著他的肩膀,好像又回到山上培訓班政治課上的感覺。
“這位同學,你是哪個系的怎么在課堂上睡覺”橘先生似乎有些氣惱,臉頰有些微紅。
周圍也有好多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聲音,嗡嗡嗡的嘈雜起來,當然主旨都是批評馬老板上課不認真聽講,不懂尊師重道的。
“不好意思,抱歉抱歉”馬老板自知不對,趕緊道歉道。
“你膽敢在橘先生的課上睡覺,肯定是有些學問,關于中西方文學比較,這位同學談談高論吧”一個坐在第一排身穿黑色立領學生裝梳著三七分頭的青年面帶嘲諷之色說道。
馬老板本來沒打算來踢館的,天理良心,他就是有些疲倦秋困睡著了而已,但是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大,同學們看他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善,似乎鄙視自己的人原來越多了。
馬老板可是要臉的人,見眾人起哄,日本小寡婦在臺上有些傲然的樣子,把心一橫,問道“大家真的讓我講講”
當時的大學生還是多受傳統文化影響,講究溫良恭儉讓,哪知道這么一個混世魔王,居然敢徑直上臺,下面有些好事的都準備開始起哄,等著他上臺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