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光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的十年,還有很多像詹醫生一樣沒有在歷史上留下姓名的人會以各種方式犧牲,他不確定會不會包括自己和兄弟們。
但是,時間不允許馬老板和胖子再做考慮了,敵人的強大和縝密雖然也超出了預期,自己肩上的任務容不得自己繼續猶豫,接下來還是要把行動繼續下去。
第二天,馬老板和胖子照舊和謝廖沙一起去了監獄監工,不去更不行,貿然這樣打退堂鼓,馬老板自己心里過不去不說,關鍵更容易引起有關方面的懷疑,還是一切照舊吧。
不過今天活干了一半的時候,剛放過午飯,卻聽到院子外面一陣喧嘩,聲音大多是俄語,馬老板和胖子自然是聽不懂,卻見下面干活的大毛們有些喧嘩。
向謝廖沙一問,方知這是近日東正教的圣母獻堂瞻禮節將要到來,一些罪名不重又有些關系的大毛們向獄方申請了外面的神父進來誦經
聽到外面的同胞可以接受主的賜福,院子里的大毛們不淡定了,紛紛要求也要接受祝福,所以喧嘩起來萬一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些大毛們鬧事各懷心思,絕大多數都是跟著起哄,這種時候能放放風也是好的,至于對主和圣母是否虔誠就看個人內心了。
哪些人可以接受主的賜福獄方心里是有數的,和起哄的大毛們略扯淡了幾句,獄方征求了皮草行的意見,也把這伙干活的大毛放到隔壁院里一起接受主的賜福。
本著好奇的心思,馬老板和胖子,在院門外往里看了一眼之后,頓時心里了然臺上這位不是二道溝東正教堂的瓦耶里神父嗎
莊重肅穆的祈福之后,一些虔誠的大毛排著隊去神父面前開始懺悔。
“老板,有蹊蹺”胖子擼著鼻涕遮著嘴低聲說道。
“啊嚏我們不要管,什么都不要做。”馬老板打了個噴嚏低聲道。
說到這里,兩人打定了主意,遠遠地蹲在院子外面,像看西洋景一樣看著大毛們的儀式。
過了一會兒,前天手受傷的大毛正跪在瓦耶里神父面前虔誠地祈禱
神父突然睜開了眼睛,按了一下手中的十字架,十字架一下伸出一個鋒利的刀尖,在日光下閃著白森森的寒光。
趁著眾人驚愕之際,瓦耶里神父出手如電,一下將刀尖扎在了跪地禱告的大毛的脖子上,神父手法很準,正中要害,鮮紅的血像箭一般激射出來,到處是一片血紅。
奇變突生,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都沒想到在這戒備森嚴的監獄里,神父會用如此決絕的方式犧牲自己除掉敵人。
大毛蘇維埃特工的堅忍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沒有等下面的人沖到面前,神父調轉刀尖往自己的胸口刺去
變亂一生,所有人都打亂了,只聽人叢中不知是誰用俄語喊了一聲“快跑”
院子里所有的大毛一聽,有事沒事的全都亂作一團,當然也不算亂,所有人雖然各跑各的,卻又方向一致,都一窩蜂朝大門方向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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