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龔百歲從特護病房里弄出來,只有通過醫院方。
用特務處的命令是最直接的,也是最不可取的一種。
這樣的話,龔百歲倒是出去了,馬長官也可以出去,索老頭就不行了,他可是確診的病人。
要是給戴處長打報告,說找個瘋子來審問精神病人這也太扯了
傳出去怕也會被其他同行笑死
最關鍵這樣沒法保密,還指望龔百歲留著抓捕其他日諜呢。
那邊庶務科還有個李宗發,要是真有什么風吹草動,李宗發一吹哨子,那潛伏的日諜們不都作鳥獸散還抓個毛
所以,思來想去,還是索老頭的辦法可行,就在醫院里面把龔百歲弄出來,由馬長官和索老頭找機會問他話。
胖子傳遞出情報以后,iss柳那邊倒是緊鑼密鼓地行動起來,不知她用了什么辦法,只過了一天,便傳出龔百歲開始好轉的消息。
而且表面看來,確實龔百歲也有些好轉了,至少不再狂躁,不打人,也不咬人了。
龔百歲癡癡呆呆地和其他病人一起又像以往一般在活動區兜著圈子。
“這廝這么快就好了”馬曉光有些好奇地問道。
“老夫只是施法讓他狂躁,過一段時日自然會好,只是不承想你們兄弟的動作挺快”
“是老前輩料敵于先”
馬曉光連忙把馬屁奉上,這會兒可得把老頭哄高興了再說。
“現在還不能動,看看再說,最好是明天他不再狂躁了,才好重新施法,這詢問和讓他發狂可不。”
索老頭難得耐心地給馬曉光解釋道。
“一切都依前輩。”
下午又觀察了一陣,龔百歲確實平靜多了,行走的步伐都更有力一些。
第二天下午,就在龔百歲遛著彎靠近馬曉光和索老頭的時候,馬曉光出手如電,不為人察覺的用左腳一絆,接著右手輕輕一帶,龔百歲便一下靠到了兩人中間。
整個動作極快,而且隱蔽,平常人看來,就是龔百歲腳下稍有些拌蒜,自己靠過來而已。
再說了,這些兜圈的病友們,誰會去注意這個
龔百歲正說發作,卻見索老頭目光如水,和前幾日那種灼熱又是另一番感受。
龔百歲只覺得心里一下平靜了下來,眼前似乎出現了一泓平靜的深潭
“你累了好好休息,休息之后,說些想說的話。”
索老頭的話似乎充滿了磁性和魔力,讓人聽上去覺得非常舒服。
龔百歲的目光變得平靜起來,眼神中僅剩的一絲狂躁蕩然無存
“你叫什么名字故鄉是哪里的”
按照事前的分工,馬曉光用日語開始在龔百歲耳邊發問。
“我叫戶澤陽太,家鄉在霓虹國的甲賀縣,是甲賀流的忍者,也是霓虹國陸軍特高課情報員”
“我到醫院來,是為了華夏流傳已久的移魂秘術,據說這種秘術和我們忍者的瞳術一脈相承。”龔百歲不緊不慢地說道。
“和你聯系都有誰”
馬曉光見龔百歲戶澤陽太把自己的事情說得差不多了,連忙轉到他同伙的話題,時間緊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