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打算從閣樓的老虎窗翻進去的,但是他很快發現不用如此麻煩了。
老虎窗下面是閣樓,閣樓里關押著兩人。
其中一人馬曉光有印象,正是陳會長,倒不是他之前見過,而是樊軍長那里給了他一張照片。
另一人身上纏著紗布,顯然是受了傷,這人馬曉光估計是陳會長的保鏢。
很快開門之聲響起,張一成和唐惠民來到了閣樓里。
張一成用手帕捂著鼻子,似乎對閣樓里的氣味頗為嫌棄。
唐惠民則一臉陰翳,走到了陳會長面前。
“姓陳的,你的罪名不小,要活命,乖乖和我們合作,老實交代你和川軍兵痞到底有哪些圖謀,這樣我們可以對你從寬發落。”
唐惠民齜牙咧嘴地對陳會長說道。
“不要多說,你們打的主意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陳某雖然是一介商人,但是絕對不會做那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國難當頭,你們不去抵御外侮,反倒坑害自己人,可悲,可嘆,可恥”
陳會長倒是一個經過不少大風大浪的人,面對二人沒有求饒,反倒開始了一通痛斥。
兩人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當場就掛不住了。
尤其唐惠民,這廝竟然惱羞成怒一步上前,開始對年過半百的陳會長拳打腳踢
陳會長頓時滿臉是血,卻兀自大笑不止。
這幅場景,看得馬曉光心里一痛,但是理智告訴他,還不能沖動,這幫人綁架陳會長肯定是有所圖謀的。
現在知道了關押的地點,要救人還是不難的,先聽聽這里到底有什么內情再說。
而且現在一處和二處都是“軍統局”一個單位。
要露了臉,對方肯定要通過上峰找自己麻煩。
當然,最重要的是會影響自己和樊軍長的下一步計劃。
當前要以大事為重。
不能橫生枝節。
雖然陳會長現在受了皮肉之苦,但是看樣子生命暫時沒有危險。
想到這里,馬曉光強自忍住心中的怒氣,繼續盯著閣樓中的情形。
“好了,我來問吧。”
張一成對唐惠民的手段似乎頗有些不滿意,出聲阻止了唐惠民的進一步動作。
“陳先生,你要知道,你們這次勾結川軍兵痞、軍閥一起沆瀣一氣,騙取國帑,走私武器,意圖顛覆政府”
“這其中任何一條都足以讓你沒命,我勸你還是乖乖和我們合作,把存貨地點說出來,交出存款賬戶還有所有印鑒,這樣我們可以給上峰求情,饒你一命”
張一成陰惻惻地對陳會長說道,言辭淡然,卻盡是威脅之意。
“呸你們這幫龜兒子,老子就是死,也不會說半個字”
陳會長聞言一口血痰吐在了對面張一成身上,破口大罵道。
“不識抬舉給他點厲害瞧瞧”
張一成頓時漲紅了臉,咬著牙對唐惠民道。
唐惠民得令自然不會手軟,手腳并用,折磨得陳會長頓時慘叫連連。
又折騰了一會兒,二人還是無計可施。
張一成只得叫上唐惠民悻悻地離開了。
從房頂看到對方走遠之后,馬曉光趕緊套出身上的小刀,撥開了閣樓的老虎窗,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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