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說你和這事有關,你慌什么”
老李牛眼一瞪,沖喬友佳喝道。
“是是,主要是茲事體大,是個人都得害怕。”
喬友佳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有余悸地回話道。
“這事呢我們知道多半和喬老板你沒關系,這過來是向你打聽個事”
馬曉光放下茶盞,慢悠悠地對喬友佳說道。
“但請長官訓示。”
喬友佳躬身說道。
馬曉光冷笑著向喬友佳問道“這常衛國只是一個少校參謀,也就懷疑是和外面的人有些生意上的來往,就算真的被查,也不是太大的事情。”
“喬老板你又是送禮又是請聽戲,怕是沒那么簡單吧,大家都是敞亮人,還是不要藏著掖著了。”
喬友佳聞言,一個激靈,連忙說道“真沒有”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他的表情已經告訴馬曉光這事情還有內情。
“麻蛋,你這廝,真不識好歹,你要知道老子們是特務,可不管證據,要是惹惱了,你李爺我一槍把你給崩了”
旁邊的老李從腰間抽出馬牌擼子,“砰”地一下拍在茶幾上。
“說”
就在此時,馬曉光一聲斷喝,嚇得喬友佳雙腿一軟,差點坐在了地上。
“唉事到如今,也只能實話實說,在下是韓副司令的人,現在韓副司令在豫省開會,聽說情況不妙”
“諸位又在此時來到徐州,我們估摸著是不是會對韓副司令不利,所以出此下策,一是想讓幾位長官手下留情,二是也給幾位”
喬友佳怯怯的顫聲招供道,說到最后,聲音居然小得幾不可聞。
“其他幾個送禮的也是你們的人”
老李聞言,惡狠狠地問道。
馬曉光則端坐在沙發上,默不作聲,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是,那些都是韓副司令的老部下大家都是擔心韓副司令的安危,幫他老人家想法子而已。”
喬友佳惴惴地躬身答話道。
“這些事情雖然情有可原,但是也于法不容,稍后你按前面所說自己寫一份材料,簽字按手印。”
馬曉光想了想淡然對喬友佳說道。
喬友佳領命,如蒙大赦,立即拿起紙筆開始寫自己的供狀。
半小時后,一切弄妥,馬曉光和老李拿著喬友佳的親筆供狀離開了佳祥商號。
“長官,這事就這么算了”
老李有些不解地悄聲向馬曉光問道。
馬曉光搖了搖頭說道“這邊蠢貨,我暫時不想動他們,他們韓副司令現在怕是已經被關起來了,兇多吉少。”
“難道說這內奸是韓副司令這也太聳人聽聞了吧”
老李睜大牛眼,難以置信地問道。
“這韓副司令畏戰、怯戰,臨陣脫逃是肯定的,但是要說他通敵,我看倒是未必這幫人只不過被有心人推出來頂鍋而已。”
馬曉光意味深長地對老李說道。
“你老人家的意思是,咱們只抓日諜,不問其他”
老李終于回過味來,悄聲問道。
“是的,正值這種非常時期,我們不能再窩里斗了,快點把這個鼴鼠找到,把真正潛伏的霓虹間諜抓出來,才是正理。”
馬曉光對老李的覺悟顯然非常滿意,贊許地點頭說道。
老李看了一眼馬曉光,重重地點了點頭,不復多言。
回到軍官招待所,天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