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真是越來越陰險了。”
胖子在一旁諂媚地笑著說道。
“我們現在要低調,霓虹人滬市特務機關很快就要成立了,我們不能去撞這個槍口。”
馬曉光語重心長地對胖子和查理曹說道。
“這可不像你老人家以前的風格”
胖子猶自有些不信。
“我給大家說過,這次和以往不一樣,租界也會越來越難混了,雖然不怕鬼子,但是我不能讓弟兄們去送死。”
馬曉光對胖子的疑問并沒有不耐煩,繼續解釋道。
看著馬曉光前所未有的嚴峻神色,胖子和老曹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馬曉光已經多次提醒過兄弟們今后滬市租界的情報工作更多的是收集情報、傳遞情報為主,像以往那樣打打殺殺的事情應該盡量避免。
胖子和兄弟們原來都以為,這不過是馬長官一向奉信的安全第一法則,并未過多重視。
今天看來,馬長官確實是這樣想的。
而且現在已經逐步在調整策略了。
和馬長官商議了一個多小時,查理曹拿到了錦囊妙計,悄然離開了“三和汽修廠”。
一切似乎暫時恢復了平靜。
不過這種平靜始終是暫時的。
只過了一天,兩個鼻青眼腫的人相互攙扶著走進了大西路六十七號。
“怎么回事你們伸腦袋讓人打的嗎”
吳四寶看著被揍成了豬頭一般的陶阿根和狗頭阿二問道。
“寶寶爺,不是兄弟們無能,是對方太陰險,在里弄里面堵住我們打黑棍”
傷勢稍輕的狗頭阿二含混不清地報告道。
“也是你們兩個儂包,行走江湖一點警覺性都沒有,知道什么人干的”
吳四寶有些氣急敗壞地向兩人問道。
“對方沒怎么說話,只是簡單說了兩句,沒聽懂說的什么,好像是日語。”
狗頭阿二有些惴惴地回話道。
陶阿根在一旁正上著藥,疼得齜牙咧嘴,說不出話來,只是聽了狗頭阿二的說話,一個勁地沖吳四寶點頭。
“這些霓虹人欺人太甚,那個誰,忠和你帶些伶俐點的弟兄,趕緊去查。”
吳四寶對手下哼哈二將之一的徒弟郭忠和吩咐道。
郭忠和得令趕緊風一般地去了。
與此同時,玄洋社“巖口組”虹口文監師路上的堂口“巖口商行”情況也和大西路六十七號這邊不能說十分相似,簡直是一模一樣。
臉色鐵青的巖口忠信和結成熏看著下首跪著的兩個人頭豬腦的手下氣得暗自咽下了不知多少口老血。
“八嘎作為一名英勇的武士,怎么會被打成這樣”
結成熏暴怒地沖被打得媽都不認識的兩個手下咆哮道。
“我們中了暗算,猝不及防啊”
手下五體投地,委屈地回稟道。
“什么人干的”
“不是很清楚,我們一進巷子就被麻袋蒙住了頭臉,不過聽他們說話好像是青幫的”
“青幫”
“對,對了,好像隱隱約約停當了說六十七號,他們的方言我們聽不太懂。”
巖口忠信和結成熏聞言,對視一眼,心里已經猜到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