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一把堵住她的臉,順勢一掀撂倒在地上。
“小姐姐你好狠的心”
李碚也不生氣,就在地上盤腿一坐,雙手扳著腳,和尚坐禪那樣隨意的坐著,下巴一抬,梳了雙丫的頭上束了金鑲紅寶石的發箍,上垂著兩條金五彩絲攢花結長穗的發帶,發帶末梢墜著兩個紅燦燦的珊瑚小鈴鐺,中間是一顆小金豬,也不知是怎么放進去的。
再看她身上,帶著赤金盤著龍的掛墜,身上是一件蔥綠閃金光繡蝴蝶的窄袖衣服,外邊是火紅的狐皮或者是貂皮拼接成的對襟修身皮大衣,腿上是石青的綢緞闊腿褲,腳上是雙黑色的皮靴子。
春華看得眼暈,尋思著自己要是能有這樣一身衣服拿到當鋪去賣,鐵定能完成于家媽媽金鏈子翻五倍的期望,不用說,肯定不止五倍,五十倍,五百倍都是可能的。
穿越兩個多月,在洛南縣城里,她從沒見過這樣漂亮的衣服,就是后世她跟隨狗男友見過的高定也沒有這樣光彩奪目。
“狠心么,”春華將自己扛著的包袱往房間里鞋柜子上一放,“我任由你百合下去才是狠心,你也住這里”
想不到堂姐同這金嘎達女孩是舍友,不知堂姐反不反對她工作之余跑腿賺點外快。
“什么百合”李碚懶洋洋的用腳鉤過一個引枕斜靠著,雙手放腦后,嫌棄的打量著春華臃腫的半新東北大紅襖和沾了泥灰的棉靴。
“就是磨鏡”古時候是這個稱呼
“你知道磨鏡,知道龍陽之興么”李碚似笑非笑,看她一臉正常的說這種話,忍不住開口。
“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春華小心的將青石地板上看著就很貴的紅線毯卷起一半,弄出條小路,手里拿著塊抹布打量起這件宿舍。
“這里好漂亮”
春華用眼粗粗掃了一下,這宿舍約莫80平,進門是白色的玄關,此時鋪了織金的紅線毯,旁邊是一張四人的餐桌,往前是一組皮質長沙發,客廳墻是一個造型粗糙的壁爐,前面堆著柴,屋頂垂下一家水晶燈,上面零星的點綴著兩個白熾燈。
旋轉樓梯連著上下兩個小房間,樓梯口是一個陶瓷洗漱臺,往前直走是一上一下兩個主臥。
這是她夢想中的房子,想不到現在不出一分錢能住上了,還能蹭學上,想到清華北大考上大學的小保安們,心里火熱熱的。
“學院里的賣日用的鋪子在哪里”春華一邊后退著擦地上的腳印子一邊問。
退到門口,又將地毯鋪好,候在門邊,這房子裝修精致的她覺得放下自己帶灰的包裹都是一種罪孽。
“在哪里”李碚姿勢不變的吆喝著,“葡萄,來”
只見一個梳著單螺髻的十五六的女子從樓梯下的房間里出來,身上是湖綠紗裙,披著一條白色的狐貍比甲,頭上幾朵紅寶珠花,耳上是一對金耳環,手臂上環著金臂釧,腳上是石青落花緞子鞋,腰間束著絲帶,垂著一對金環禁步,行走間行動如風,跟聶小倩似的只見移動不見走。
好家伙,不知道這李貝什么身份,就這婢女的穿戴也比縣里魚味臻的管家娘子好。
當然,這一身也滿足了于家媽媽的追求。
“主上萬福”
葡萄雙手合十鞠躬行了一禮,彎下的背春華留意了一下,同桌子是齊平的,好家伙,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