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住口”宋婆子一言一出,更夫笑笑閉口不言了。
他看了眼沙漏,笑道,“我該當差了,春丫頭可要我送你一程”
春華一看,四點,下班了,將掃把寄存在宋婆子更房里,笑道,“在府里不怕的,這路來來回回走了不是一次兩次,婆婆你們明兒可要吃什么,我明兒當差帶來。”
“這個好,你還像上次那樣帶一掛煮好的羊連桿,多加些姜,這酒你日后別拿,我從我們村里帶,這個酒三水七,你白花冤枉錢。”
“好嘞,”春華笑著指了指身上的棉衣,“這月正緊張呢”
說著她同幾人揮揮手,更夫從北往南走,巡夜去了,她沿著夾道往宿舍而去,宋婆子當班可以休息了,老漢推著水車走甬道往大廚房而去。
天氣漸冷,到夜間四點,便是府里的貓狗都歇了,整條穿堂黝黑無人,往正院去的門戶鎖的嚴實,只有向西的門未關,春華跺著腳握著紅薯只呵涼氣,忽見黑黝黝的一個人從門后閃出來,不管青紅皂白,便如餓虎撲食、貓兒捕鼠一般,抱住春華叫到,“我的親妹妹,等死我了”
說著拽著春華便往屋里拉,滿口里“心肝”“寶貝”亂叫起來。
春華先是一懵,而后氣的滿身亂戰,一腳垛在那張油子身上,卻沒垛實,倒激起了對方的兇性,對方拿出事先備好的藥水帕子就想往她臉上捂,春華知道后果,雙手死命的抵住他的手,但成年男人的力氣本就大,她所幸一甩手一側,抓住案上的油燈往這廝臉上一潑,滾燙的燈油糊住了對方眼睛,對方當時就是兩巴掌,帕子附在春華臉上,春華只能屏住氣,憑著一股直勁將帶尖的燭臺朝對方身上捅去,一下,兩下,她的意識漸漸模糊,對方也軟了下來。
人的一生,要怎樣走過,春華不知道,所有的思緒委屈像走馬燈一樣從眼前劃過,如果老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或者會向這個社會妥協,學著旁人的樣子,同狗男友妥協,抓住錢和孩子,利用對方的平臺讓自己越來越優秀,好過無端被人像提線木偶一樣操作著,做著自己同樣不愿意做的事情。
忽然的,澀癱的眼皮被薄霧籠罩的陰霾被一方潔白的絲帕抹去,帕子濕濕的,像是初春花尖上折射著陽光的那滴甘露,春華像是渴急了的魚,伸出舌頭舔了舔唇上的濡濕。
忽然,眼前的一切被拉開了,像是隔著一張玻璃,原先那個曾在她面前暴露過的美男子一張臉放大在他面前,他急速拉近,在同春華相隔一層水膜的距離,露出了一個天使入魔瞬間的笑,他什么都沒有說,貼著春華躺下,像一個孩子一樣依偎在春華胸前,還幼稚的將她的手橫在脖頸上,像是剛找到母獸的幼崽。
“侯爺,請示下”
門外傳來守衛的聲音,那個讓耳朵懷孕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宣律,諸夜無故入人家者,笞四十,主人登時殺者,勿論。”
說著,他起身,一把撈起春華,從屬下手中拔出劍,一劍刺往地上人的胸口,終結了他還結余的呼吸。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