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將旁人拔好毛簡單腌制的雞,從銅鍋里舀拌好的糯米填到野雞肚子里,扎好腿腳,用專門的銅針扎住,外層涂上蜂蜜包上泡發的干荷葉,糊上黃泥,便是上次沒有吃夠的黃泥叫花雞,這是大家指定的菜,數量自然就多,十個賓客每人一個。
將泥團埋到挖好的土灶里,埋好鍋灰,點燃柴火,將砍好的野雞塊放入吊著的銅鍋里,加入姜片蔥結,倒入上好的一勺惠泉酒,倒入帶來封存的一罐玉泉水,撒入鹽花,便從從容容的準備烤兔子,再爆炒一個麻辣兔丁,晚膳就做好了。
大家嘻嘻哈哈的收了酒令,一邊賞樂舞,一邊飲宴吃飯。
春華端著一大碗綠粳米飯,看著上面快要堆出來的麻辣兔丁,對著憨厚少言的墨石一笑,咧開一嘴白牙,看了一眼天邊昏黃的日光,開吃。
日光照在永壽殿的檐角上,山上的天色昏黃,高踞長安至高處的大明宮天色光亮。
崔如意看著被抬出來的兩名昏迷的低階庶妃,菲薄的白紗罩不住被鞭笞的血痕,她忍不住心底啐了幾口,曾今那個還算英偉的帝王,原來也不過是個老邁昏庸拿弱者發泄的瘋子。
至高至獨,至孤至寡,常年的縱欲早就掏空了這個帝王,龐大的帝國,近半個世紀的歌功頌德,雖然是以天下供養一人,但皇帝還是在八年前失去了男性能力,他開始沉迷于長生之術,從去年模糊了視力,就更是變本加厲。
這樣的想法不過是片刻,她還有屬于她的硬戰要打。
大宣的帝王披著衣服走了出來,他端坐在寶座上,喝過一碗補湯,將視線轉向了跪在地上的崔如意。
“朕聽說你下午在棲鳳閣做了些不妥當的事兒,”
皇帝聲音低緩,崔如意卻心下一驚,她的人里面還有釘子,皇帝知道多少
“圣人明察,奴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奴是主動要生殉的人,不信我反聽那起子小人挑唆,是誰,我倒要和他當面對質,莫不是看陛下信重奴,想要在這時節挑起爭端他有什么好果子吃”崔如意哭的梨花帶雨,她起身往柱子而去,“奴莫不是以死明志,以證清白”
“快攔下來”崔如意是在殉葬詔書上的人,他死后就是承繼之君,一個孝道便邁不過去,何況誰不知道她這些年做了多少臟活,他能信任的人不多。
“今日金甲衛的人來報,你無故去棲鳳閣,不多時唐王失禮而出”自己的兒子,他知道個大概,能將守禮的李紹逼成這樣,可不容易,眼前的人有什么陰謀
莫不是商量好了要聯合唐王逼自己遜位,就像自己對父親那樣
崔如意心下一驚,腦里飛速的越過各種利益得失,如今同自己撕破臉,皇帝知道的肯定不止說出來的這一點。
“奴死罪,奴接到線報,唐王妃及側妃行巫蠱之術詛咒陛下,不得已,奴婢前去試探一番,誰承想哪個不醒事就冤枉奴,我一心為了圣人日月可鑒”
“當真”
“奴不敢欺瞞圣人”崔如意心下一定,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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