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快速的吃著湯,一小碗米飯兩口就吃完了,她聽了這個,一邊喝湯,一邊笑,“不知道是誰說的想要減肥來的。”
身材這種事情,維持到一個度上就只想她更好。
“肥什么肥,我這叫壯碩走海運的沒有我這身板哪里行”
“行,你繼續壯碩的準備工作,我去看書了。”
徐華根本沒有聽進去,顯然是又沉迷在當中了。
喝完湯,身體暖和起來,擦干凈碗,洗干凈燙了燙,春華帶上自己的書包,筆記本,和剛收好的信往圖書館走,臨了囑咐徐華,“晚飯我給你帶”
“有勞您嘞”頭仍就離不開。
春華搖了搖頭,曾今的她也是這樣,但如今心理年齡過三十,更明白想要的東西只有靠自己去掙,對沒有后臺的人。
宿舍的分配,在每個班級的班主任手里,為避免太大的麻煩,老師往往都會安排家境相當的學生住同宿舍。
春華披著半新不舊的灰鼠斗篷,腳上是一雙墊了羊皮鞋墊的牛皮靴,身上是同大多數學生同樣的細棉綢棉衣,外罩一層皮草,手里是個銅胎手爐,這零下15度的嚴寒也沒有那么難熬。
此時偌大的學院里一片白茫茫,當然,只要還能成長的地方,總少不了一些逆風而行的奮斗者。
遠遠的,只見約好的同年級文學系新生孫慶芳在同她揮手,春華緊了緊領口,快步迎雪而去。
“你前次說的那個事情真的可行,按你的思路我們做了一個策劃,安雅去詢問了出版署,或者我們真的可以做一本在學生間流傳的校刊。”
孫慶芳等不住,直接上前挎住她,一邊往閱覽室走一邊說“你手真冷,來我給你暖暖,我周五生日,我爹娘為我過生日,你一定要來啊”
“好啊”春華笑。
孫慶芳家里是濱海的,家中兩子一女,有兩條貨船,兩個哥哥花錢過了蒙試就回家中幫忙,只她一人一路考一路學成了她們家唯一的讀書人,周到、博學、長袖善舞的讀書人。
雖然不想去,但,這是孫慶芳頭回開口,兩人算是朋友。
“我為你準備了裙子”孫慶芳小心的開口,左眼上移,帶著明顯的試探。
“不用了,”春華雖然不耐煩,學習數年的規矩很好的管理住表情,她需要朋友圈。
孫慶芳只是察覺到了什么,探查自己的經濟狀況,衡量自己有沒有進一步交往的價值,成年人的世界里,真摯的友情往往難得,這也是一種約定俗成的共贏,“安雅會去嗎還有其他的同學”
“學院里面我請了班上的幾個同學和幾位老師,到時候有專門的馬車,這,也是我的及笄宴。”
“安雅,”孫慶芳眼珠子轉了一圈,“當然當然,地點就在濱海宴,三樓宴會廳,是自助餐。”
自助餐,自己的朋友和一些小輩都有專門的位置,家人說了由她安排。
“好啊。”春華微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