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年長的人們都怯酒離席,熱鬧的倫巴響起,那整齊而轟鳴的音樂直接透過天花板,震動了二樓的聚餐。
一聽是孫家小女兒的及笄宴,程安之來了興致。
“倒不知道要什么樣的邀請才能趕這一場熱鬧。”
“這是年輕人的流行化妝舞會,我的學生蔣帆恰好收到了請柬,程教授你有興致,直接上樓尋他就是了。”吳院長一邊笑著說,一邊早囑咐自己的得意門生去安排。
“卻之不恭了”程安之但笑不語,仍就不是很感興趣的聽著吳院長和慕容鏵聊著最近的時事。
“學而優則仕,我在任上一十九年,自以為積累了些許經驗,很想往長安去,常言說的好,不到長安非好漢,就不知要燒那一注香才是。”吳院長說著殷勤的為慕容鏵斟酒。
慕容鏵飲了一口,手指敲擊著紅木的桌面,似在打拍子。
半響,才如夢初醒的回了一句,“不知你要去那個部門,依你的資歷自然是不懼吏部試的,我雖不才,在長安也識得幾個人,你若有意,去時我讓家中小廝領你去,你們細聊”
吳院長看著他果然如傳聞中那樣淡泊名利,微微有些失望,但仍就不想放棄,雖然如今慕容鏵辭去中書令之職,只領著個開府儀同三司的虛銜,但全大宣沒有人敢小瞧他的能力,在濱海這樣商業習氣濃厚的地方,他隱隱知道全大宣最掙錢的生意,就沒有慕容鏵沒有涉獵的,說他是大宣第一富豪毫不夸張,盡管他也是天下第一大善人,但,捐款也是抵稅的一種方式。
“當下朝堂,崔貴妃同賈皇后爭權,長安勛貴十去其七,就不知道燒那柱香能碰到門路。”
若不是兩宮爭權,他還真的摸不到調職的任命,富貴從來險中求,他都這個歲數了,不拼一把,他的兒孫處境艱難。
“當今宮中,兩月凌日,唐王被禁,我為避嫌不得不遠走天涯,說指教你,真談不上,但我總覺得,大宣從來不是一家人的大宣,若是,兩百年前的高史之亂就亡宣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如含了一個千金中的橄欖,細細揣摩他話中的意思。
大宣不是一家人的大宣,那是誰家的,慕容家
不像
沒有后裔的慕容家沒有誰敢拼著全家人的腦袋去支持。
還是單純的說長安要有權利爭斗
慕容鏵說話會這樣簡單
但在坐的都是人精子,慕容鏵有一點是說的很清楚的,他也并不滿意當今皇帝,沒有人懷疑他的能力,若是他愿意,就是他坐上皇位都很有可能,尤其是當今登位的時候,他可以說掌握皇帝冊立之權,當時他沒動作,現在呢,他想推的又是誰
這是一個大型押寶現場,眾人心口火熱,若押對寶,那可是從龍之功。
“老師您喚我”這時只見蔣帆推門而入。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