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的謝謝”春華見他沒有惡意,緩了緩,露出一個標準的笑。
顯然,這個在李碚看來虛假至極的笑晃花了男人的眼,他掏出一張名片大小的燙金名帖,這就是一枚金卡,上面用銀絲簡單的嵌了一個花體的馮字,上面寫著一個簡單的宅子的名稱。
“別急著拒絕,你到洛陽可以打聽下,我堂姐是安西王側妃。”
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到馮茜茜的親屬,而當時那個在長安極其邊緣的小商人家庭竟然在短短四年發展如此。
“馮家,是妥妥的準豪族,嫁給你,是個誘人的決定”
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馮茜茜和英王的過往,那是英王的初戀,李碹當年能為了馮茜茜數年不婚,封王后能直接納委身過他人的馮茜茜為側妃,還生了兩子一女,至今仍就活著一女,他日若是李碹登位,馮茜茜就是板上釘釘的貴妃。
李碹對馮茜茜有種說不出的執著,而馮茜茜也是一個極聰明的女人。
總而言之,這洛陽城里,有大把的小家碧玉甚至大家閨秀會哭著喊著嫁給他,便是孫慶芳,也算高嫁。
“謝謝,”春華指了指自己的頭冠,這是正插的蓮花冠,起碼是道家正式的弟子才會戴的。
“對不住”他喜好女人但并不下賤。
春華笑著邁開了腳步,她出慣了門,隨身的皮包只是兩套棉綢換洗衣服,夏天的衣服并不占地方,一包梅花點舌丹,紫金錠、就任的文書和慕容鏵留下的大麾,其他的東西托了可靠的鏢局直接發到縣衙。
出火車站,驗過魚符,扎眼的龜符用皮繩戴在脖子上。
從荷包里取出一枚銀元,叫了一輛人力車往車馬行而去,街上都是熱浪,不一會就汗濕了內襟。
“客人那去”黃包車夫擦了一把頭上的汗,話里帶著濃厚的鄉音,都想多點生意。
“馬車站。”春華用河洛話答。
“客人也是上洛人”
“我家是洛南的,家中世代做生意。”略帶冷淡,一個單身女人在外多說自己的信息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兒,叫人知道你是本地人總能少些麻煩。
“我才到這洛陽,剛租下這輛車,您下次來洛陽只管去來升車馬行尋我,短途、長途,做包月都可”樸實的臉上帶著充滿理想的朝氣,叫人的心思也明朗起來。
“自食其力總是條出路。”
“是啊,我再跑這個月就能買輛新車,鳳凰牌的,再說個媳婦在洛陽活下來,生個娃,就扎下根來了。”
“你老家是哪里的”春華有幾分興趣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