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臉上帶著真誠的笑,晃花了程安之的臉。
對他而言,有這樣一個十年如一日的她,何嘗不是幸運
“適當飲酒有助長壽”
“別說話,借我個肩膀”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而,心遠地自偏
就像陶淵明詩里寫的那樣,從那天起,春華改變了自己的做事態度。
對所有的一切不再是固執己見的堅持,對所有的一切,安排好,努力做,至于結果,她并不強求。
同她一起工作的同事們體會最深。
中書令劉老大人安坐在胡椅上,面前是妖嬈的胡姬做雙拓枝。
左右兩旁安了兩把胡圈椅,舞姬的絲帶不時的從椅上的人面前閃過,柔軟而妖嬈。
“大人怎么看景安公主奏請慈幼局聘請女性保育員的事兒”蔣帆低頭喝了杯中清冽的葡萄酒,仿佛眼前美麗動人的佳人是泥塑的陶俑,紙糊的木馬。
“好”劉老大人靜靜看著,直到一曲終了,才推手笑,“義務教育法推拒了,加印印花稅人家同意了,不過是增加幾個孤兒的女保姆,能翻天不成”
如今的景安公主真是說不好,原本的她丁是丁,卯是卯,顯然是個純臣的樣子,走的是一心為民的邀名之路。
如今呢
先是放棄了反復奏請的義務教育法,轉而附和皇帝,支持為征兵加征的印花稅,倒叫人不知道葫蘆里賣什么藥。
然而,女人,繡繡花養養小孩子還湊合,至多,扎堆斗斗心眼子,權力這種東西,不是她們手里的布料,想干嘛就干嘛
可惜她身份硬底子厚,論錢,她同廣王平分了慕容鏵的遺產,自己還生財有道,論地位,他是同帝后一同上過御龍圖的實權副相,論男色,她的未婚夫是除皇帝外天下女子最想嫁的夫婿,實打實的人生贏家啊
她不跟皇帝作對了,誰能奈何她
太上皇還隔三差五的賞菜賞首飾,誰敢
他甚至慶幸,她并不是一個熱衷玩弄權術的人,對權力,她相當的無所謂
不虧是慕容鏵那個冤家提拔出來的人
“卑職明白了”蔣帆笑著舉起酒杯看著要錢的歌舞,負手打起拍子,他不相信春華會這樣輕易的放棄
在他還是安娜的男友的時候,他見多了這幾個女人層出不窮的鬼點子,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
但,眼前的首相去指正他的看法有誤,他又不是腦袋壞掉。
他始終認為,人之初,性本惡,天下人只有擁有春華那樣的地位才可能不陰謀算計,要讓天下昌盛,必須嚴刑峻法,只有嚴明的法度,強盛的武力,不斷的對外擴張,才是真正的盛世之道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