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藥草被扔到桌上,穆蒼抬頭看了眼安絕老,沉默不語的收拾著藥材,準備熬藥。
這小子是不是越來越放肆了,現在連招呼都不打了。
“咳。”安絕老干咳一聲。
穆蒼望向安絕老,幾秒后,扔下手中的活,標準的行了一禮“見過師父。”
望著繼續清洗藥材的穆蒼,安絕老覺得更扎心了。
“別在陰陽怪氣,當初你咬我一口時,我就應該清楚不能指望你尊師重道,有屁快放。”
“為什么淼淼還是什么都看不見。”
穆蒼將藥罐重重放到桌上,嚇了安絕老一跳,這會兒你倒是聽話了。
“這才多久啊,也不過半個月,你以為余毒好清啊在說了。”
安絕老促狹的笑著“真名字都不敢說,你就不想她晚點恢復,或者一輩子不恢復,這樣你就能。”
“我不想”穆蒼吼道,打斷安絕老的話,白了他一眼,抱著藥罐轉身離去。
他怎么會傻到來問安絕老,明知道會被戲弄一番,只是,淼淼的情況確實越來越糟糕。
一點風吹草動,就以為是蛇
淼淼話說的越來越少,常常縮在床的角落里抱著腿發呆,一發呆就是一整天。
問她是不是一夜沒睡,她說一睡著就感覺四周都是蛇,何況睡不睡都一樣,反正眼前都是黑的。
看不見的水淼淼是越來越怕人,現在想扶她下來走走,都不能。
“突然瞎了,是個人都接受不了。”
靠著柱子,安絕老說著風涼話“不過老夫就奇怪了,那丫頭也是筑了基的,神識不會用的嗎,再不濟心眼也是可以的。”
“請教徒兒。”
穆蒼頭磕的咣咣響,安絕老心里舒坦了,這聲音聽著得勁。
“你未筑基,神識是不可能了,心眼勉強勉強還是行的。”
當閉上眼睛,腦海里傳來一幅黑白的畫后,穆蒼興奮的無視掉安絕老,迫不及待的跑回木屋。
安絕老抬頭,望著那還未落下的夕陽,這小子無論天賦還是領悟能力都是一頂一的,只是沒有仙緣。
老天這是嫉妒嗎害怕若是給了穆蒼一點點仙緣,穆蒼便會超過他,碾壓他嗎
安絕老化為黑霧離去,他得好好計劃一下,這小子若不能進神魔界,那真是少了太多樂趣。
心眼,那是什么東東。
水淼淼一臉茫然的被穆蒼從床上拉起來,一頭霧水的跟著穆蒼所說的方法練習。
又這么難嗎
穆蒼撓著后腦勺,都兩天了水淼淼還是無法成功,他學起來明明很簡單的。
難道是他教的不好他再不濟總比安絕老教的好吧
水淼淼突然輕笑了起來,指著穆蒼。
“你動作好像一只猴子。”
“你說什么”穆蒼愕然的望向水淼淼。
水淼淼后知后覺的捂住嘴,剛才那一瞬,她似乎看見了一副簡筆的黑白畫。
連忙屏氣凝神,集聚靈氣,按照穆蒼說的方法。
舉起左手,看著那在黑幕上用白色顯現出來的五跟手指,水淼淼癡癡的笑了。
她看到了自己正坐著的床,看到了地,看到了桌子還有桌子上的花瓶,雖然只是用黑白兩色勾勒出來的,且極其簡陋,但好歹不在似以前般,什么都看不見的無助了。
沒有多想水淼淼便要下床,可在床上躺的過久了,腿軟綿無力。
穆蒼連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