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形成的防御更是不堪一擊,滿天滿地的骨頭翻飛。
想在掩護之下逃跑得蒙面男子撲倒在地,大口吐血。
虛影視線掃去,濃烈的香風吹起長發亂眼,片片花瓣被風從血地里吹起,裹挾黑影一道隨風遠去。
虛影冷眼覷著,無動于衷。
他只是一道用來保護百里政欣的虛影。
他回頭伏身,先探鼻息,再摸頸脈,竟是無傷只是昏迷?看來是有人故意為之,引自己出來震場了。
可惜他只是虛影一道,看過的聽過的隨散而忘。
他該離去了,在確定百里政欣無礙后。
可他停留了,視線略過那些沉進地里逃逸的骨頭,望向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人兒。
萱兒嗎?
看來他更不應該記得今晚所見。
在腳步聲臨近前,虛影賢彥仙尊消散于天地……
花狼屠幾乎是摔到甲板上的,被扛在肩上早早昏厥的月杉被摔出,滾了好幾圈。
船內被驚動的二人忙出來查看。
“狼屠!”花逸仙健步如飛,扶上花狼屠,心中又驚又怕,“出什么事兒了?誰傷了你?”
花狼屠搖頭不語,擦去嘴角鮮血,將頭抵到花逸仙的懷中,變回狼形躺下。
那人花狼屠倒是有點兒印象,一直都是書生模樣,不溫不火,沒有威壓,更沒瞧見周圍人有懼他之模樣。
然不過一道護身虛影的余波,就震的他五臟六腑嗡鳴不止,其內斂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可他又不是什么世外高人。
一宗之主肩扛全宗興衰,理因揚其威名,震懾宵小。
他卻造作不顯,其心多是不正。
短短幾息,躺在花逸仙懷中的花狼屠就沉沉睡去。
落后一步的藍季軒被絆倒在地,回頭望,驚訝的道:“月杉?”
將月杉扶起,摸上她的脈搏。
感受到花逸仙欲言又止的視線,藍季軒沉默半晌。
他記得月杉接了迎新人的任務。
長嘆一聲,藍季軒將月杉抱起,“怕是迎新人那邊真出事了。我們的祈禱沒能如愿。”
“先弄回房間,我給他倆兒看看。她疑似靈力虧損,主需靜養,應不用請醫師。狼屠如何?”
“他皮糙肉厚的睡一覺就好。再說請醫師,請獸醫嗎?”花逸仙站起,拽上花狼屠頸邊的毛,艱難的把花狼屠往船艙里拖去。
花逸仙氣喘吁吁,“我,我要嚴令禁止他隨意變回原形,太添亂了。”
“能自主變回原形代表無大礙,你且偷著樂吧。”安置好月杉的藍季軒返回,二人一同將花狼屠抬進房間……
九重仇吐出一口血,這還是他第一次與刀想斬殺之人打了個來回。
刀克黑氣是設定。
可又是什么造就了眼下的僵持?
九重仇感覺的出,對方已從一開始的避戰到現下的殺氣凌人,他可能掩藏了更多實力,自己卻毫無長進,甚至說越發有點力不從心。
隨著刀掠奪來的黑氣越來越多,刀似乎重了又重。
刀沒有辦法一瞬消化盡這些黑氣,刀百分百克黑氣的設定,眼下卻又成了九重仇的阻礙。
總感覺是哪差了一口氣。
九重仇揮舞著刀越發遲鈍。
水淼淼收起咫尺鑒,她有預感自己是得不到主動回應了。
眼下她有另一樁要緊事,希望二者之間不要有瓜葛。
她站起身,水盈隱化為了一把刀落入右手。
三心二意的刀。
無奈認九重仇為主卻被水淼淼的仙緣吸引,徑直傳授了心法,后又試圖攀住萱兒倒逼其主,欲自己當家做主。
可它終只是把刀。
水淼淼冷笑一聲,從前錯在她縱容。
水盈隱恢復成鏈戒,水淼淼取下腰間懷歸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