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水淼淼看著躺在地上的‘月杉’,心驟然一停,身子不受控的向前栽去。她撲倒在‘月杉’身旁,全身發冷,牙齦打顫。幾次張口發不出聲,沙啞難明,“月,靖,靖巧兒,靖巧兒!”
顫抖的抓上她的胳膊,熱的,還是熱的,呼吸,也還有呼吸。
水淼淼激動的淚花四溢,可任憑她怎么搖晃,怎么呼喊都不見醒,將人背起,看見她身下壓著塊玉牌……
“四孠!四孠!四孠!”
看著背著月杉闖入的水淼淼,四孠怔愣一瞬,忙收斂心神,迎上前去,幫水淼淼將月杉放到榻上。
“這是怎么了?”四孠問道,手已經搭上了月杉的脈。
“我,我不知道,她跑了,我我找到的時候,就一直不醒,沒有外傷,就是不醒。”
四孠正想說些什么話勸水淼淼莫急,靖巧兒帶著劉瑩亦闖入藥廬,讓人皺眉。
“淼淼!”靖巧兒聲音急切帶著擔憂,沖上來就抱住了水淼淼。
四孠心神一震,忘記了診脈,還是劉瑩出聲催促。
“出什么事了?”靖巧兒輕聲問道,將水淼淼散落的頭發綰到耳后。
“我不知道,不知道。”失魂落魄的水淼淼只知道重復。
靖巧兒安撫著,扶水淼淼坐下,問道:“有安神的茶嗎!”
四孠眉頭緊鎖,無心領會。
劉瑩緊張道:“巧兒怎么了?”
“巧兒?”
“不,我喊順口了,是月杉,她怎么了?”
四孠仔細診著脈,又過了五分鐘。
度秒如年的五分鐘。
四孠松開了手,“是中毒。”
“怎么會中毒!”劉瑩不敢置信,怒氣沖沖的轉頭看向水淼淼,詰難道:“你帶出去的,你信誓旦旦說一切有你,讓我放心的!”
靖巧兒冷哼一聲,“她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嗎!她打定的主意,就算我們不帶也會找上旁人,遲早都會這樣。”
四孠疑惑的看著眼前錯亂的人物關系。手被劉瑩抓住,聽她吼道:“愣著干嘛?救人啊!不行就說,讓靖家人來。”
本著醫者仁心,四孠按下心中疑惑,“解藥不難配,但缺藥引。”
劉瑩問道:“什么藥引?”
“人血。”
“用我的。”劉瑩毫不猶豫的耍起袖子,而一直無言的水淼淼已經掏出匕首準備揦肉,被靖巧兒打飛匕首。
四孠忙道:“是制毒之人的血,制毒之人的血。”
房間一時陷入安靜。
水淼淼感覺胸燙的喘不過氣。
推開靖巧兒站起,掏出當時隨手揣懷中的玉牌,本干干凈凈的玉牌上浮現出猙獰的兩行血字,‘參加獻舞,參加獻舞’。
“誰傷的她?”劉瑩問道。
是啊?誰傷的她?
一言不發的水淼淼驀地施展風如熏,消失在藥廬。
靖巧兒欲追上殘影,藥廬大門猝然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