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笑道:“這要是只能說是還可以的話那你讓我和李云就要沒臉見人了。”
陸言也笑了,他們三人在這山上練武,倒也自在,若非陸言李云還有仇恨在身的話,估計隱居于此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只可惜,那都是憧憬,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想低調都不成了。
“一個人的一生,就是一座有了年歲的城墻,用無數個青翠的日月堆砌而成。日子是一磚一瓦,生命是一梁一柱。城墻里,因為生活,因為情感,而充盈豐滿。人生是什么?是在三月的早春,看一群燕子,于古老的庭院銜泥筑巢;是在清涼的夏季,看滿池蓮荷,寂寞地在水中生長;是在風起的深秋,看一枚落葉,安靜地趕赴美麗的死亡;是在落雪的冬夜,看一尾白狐,遁跡在荒寒的山林。人生啊,我已經看得太透徹了。”陸言坐在草地上,坦然說道。
李偉笑了笑,眼神遙望著天空,笑著說道:“行了,弄得像是背詩一樣,人生哲理的詩詞我知道不少,但是就不一一列舉了,反正,咱們現在就像是閑云野鶴老和尚一樣啊,呵呵。”
李云忙道:“沒有,我可沒有啊,要像老和尚也是你,我可不當和尚,我還沒娶媳婦呢!”
陸言:“噗!”
幾句話之間,氣氛就變得活躍起來了,三人倒是瀟灑,也沒有什么忌憚和隔閡,在這麒麟山上,山勢險峻,除了他們三人幾乎無人能上山來,也樂得逍遙。
“一個人的一生,就是一座有了年歲的城墻,用無數個青翠的日月堆砌而成的。日子是一瓦一磚,生命是一梁一柱。人生雖然要過,但是如今的我們,仇恨就是大事。”李云緩緩說道。
“說得對啊,現在我們只需要在此潛心修煉,等到武功大有所成之時,下山滅了東方家族!”陸言寒聲說道。
李云緩緩地點了點頭。
他們現在所存在的意義,便是報仇了,雖然心中有羈絆,但也都放下了。
陸言的事情最多,心思自然也就是最重,家中劇變也便罷了,埋下了一個仇恨的種子,更擔心的還是云清的安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么?有時候他會這么問自己。
忽如其來的災難,或者說是他惹來的,或者說是早有預謀?他都不大清楚,陸言雖然年輕識淺,但卻也不傻,他隱隱覺得此事沒那么簡單,但卻苦于沒有證據,也便不再想了,畢竟他的父親和李云的父親都是死于東方英明之手,報仇要殺東方英明,絕對不是冤假錯案。
一切的變故,忽然出現的夏嵐,方青龍的告密,燕王爺的大軍壓境,云清的失蹤,陸劍鋒李剛之死,東方英明的忽然出現,都是哪里來的消息?就算是他剛剛殺了燕王爺東方英明就知道了,也不至于這么快就發兵啊!這一切都是謎團,所以陸言所想的并不僅僅是報仇,還有搞清楚這些謎團,他可不想被玩于鼓掌之中。
有些鳥兒天生就是關不住的,它們的羽毛太鮮明,歌聲太甜美、也太狂野了,所以你只能放它們走,否則哪天你打開籠子喂它們時,它們也會想辦法揚長而去。陸言,你豈是你說的那種人啊,銳氣外露,才是你的性格啊。
或許是命運吧,陸言不相信,他多想下山去尋找云清的下落,云清是他最后的親人了吧,也是他最愛的人,在這變故之中,她也慘遭池魚,甚至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這天大地大,到何處去尋找呢?陸言一點頭緒都沒有。
而且他現在也不敢輕易露面,即使他武功很高,可是雙拳難敵四手,他和李云現在是朝廷的重點欽拿要犯,一旦露面,數萬軍隊壓境,他們想走都走不掉了。
習武報仇,唯一的信念,陸言抱著酒葫蘆,至少此刻的他,成熟許多了。
梯云縱,韋陀掌的心法一點點進入他的腦海,功力日漸深厚,陸言的信念是支撐他繼續的動力,為了父親,為了兄弟,為了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