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和吳子林也出手攔住了那十個倭國武士,滅風劍低頭躲過陸言的一腳,轉瞬間似乎變成了個影子,閃來閃去,陸言眼神一凝,心道這就是忍術,不是他變成了影子,而是他的速度變得非常快了,簡直能和李云的太虛步媲美了!趁著陸言愣神的時候,青風罡一步跨來,手中奇形怪狀的武器對著陸言的腦袋砸了過去,陸言被夾在了兩人中間,陸言迅速躲過,在空中轉了個漂亮的側空翻,急速轉身,八卦鞭向空中一拋,拳打人,腳踢影,滅風劍和青風罡被同時打的腳步急退,有幾分狼狽的穩住了身形。
滅風劍和青風罡對視一眼,對著那正在和吳子林和李云糾纏的十名倭國武士喊道:“あなたのそのあたり2人を殺した後、私たち陸言てあなた達とターン!(你們在此殺掉這兩個人,我們殺了陸言之后就回來和你們回合!)”隨即兩人向著附近的林子里跑去。
“想走?!”
陸言眼神一寒,幾步梯云縱追了上去,可是此時是黑天,滅風劍和青風罡見到了陸言追了上來,同時使出忍術,一瞬間竟然消失不見了,陸言停下身來,用內力感受他們的位置。
“在那!”陸言轉身一看,通往森林的路口處的雪地有兩排腳印,陸言暗罵自己笨蛋,有腳印還用什么內力,似乎是知道了陸言發現了他們,他們更快的跑向了森林,陸言急速追了過去。
不知不覺,陸言走過了一個山彎,林木森森,午夜的森林還下著雪,有些陰冷的感覺。回望雪地上,卻是早已連影子也看不見了。
“嗯?”陸言猛地轉身,看向了一個粗壯的大樹上,滅風劍在那里出現,左右隨手將劍往上一撩,斜搭在樹枝上,右手中夾著數個暗器,猛地向著陸言一甩,無聲無息,陸言急忙轉身躲避,滅風劍的暗器卻如影隨形地跟進來,陸言再翻了幾個跟斗躲到了大樹的后面,卻見子滅風劍扭動身形,暗器隨人走,絞了兩三個圈子,陸言抓起一個樹枝,猛地甩向了滅風劍,滅風劍用劍抵擋,樹枝被震得斷成兩半,滅風劍震得手臂差點拋掉了手里的劍,右手連同小臂尚在酸麻的震顫中抖動不止。陸言縱聲長笑:“哈哈哈,再來一次讓你血濺當場!”
陸言身形一展,左手捻幾個樹枝,再度甩向了滅風劍,滅風劍只覺得眼前幻化出千般劍影,隨著一聲尖嘯,那樹枝以雷霆萬鈞之勢當胸襲來……
這是天地山川的一擊,草長鶯飛的一擊,大漠孤煙的一擊,小樓殘月的一擊……像朔風里的金柝一樣蒼涼,像春睡的海棠一樣溫婉,像直墜的蒼鷹一樣凌厲,像枕邊玉人的皓腕一樣嬌柔,這一招已經超越了斗殺,超越了武功,超越了哲學,甚至超越了生死。
滅風劍竟然有一種自己要死,要死在這樣的一劍之下,他不僅沒有感到悲涼,反而有些欣慰,作為一個武人,死前能見識這樣的武功,朝聞道夕死可矣,跟這種境界上的滿足相比,武功、使命,生死,命運都顯得那樣輕微。他甚至有些感激陸言,讓他在臨死的時候達到了一重新的天地。
然而他沒有死。樹枝被打飛了了。在他心臟前一寸八分的地方被打掉了。因為有一只手,確切地講,是這只手上的像彎了的鐵棍一樣的武器,擋住了樹枝。
“これは境地で、彼の內功はとても強いです!(這是意境,他的內功很強!)”青風罡對著滅風劍說道。
滅風劍點了點頭,隨即青風罡跳了下去,對著陸言說道:“來吧,我現在不用忍術,你我交手。”
陸言淡淡一笑,說道:“你我都不用兵器如何?”
“好!”青風罡說道。
青風罡率先一掌打向了陸言,內力揮舞間,陸言只覺得有幾分柔的感覺,像水一樣,青風罡此招,乃是自創的水綿掌,所謂水綿掌,是在三尺左右深的水缸中鋪上厚厚的一層細沙。以一掌打在水中,掌力激起的水波攪得細沙盡數騰起為初步入門,練到后來,這層細沙越鋪越厚。要練到一掌下去,細沙紋絲不動,而缸底破裂為大功告成。掌力陰柔,與朱砂掌、劈空拳等陰柔功夫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內家弟子,習練這門掌力,那么用的多半是綿掌一類的功夫,以水綿掌的陰柔掌力來彌補自己綿掌在殺傷力上的不足。
陸言見狀,兩人交手,都存了穩扎穩打得心思,再想分出上下就變得頗為費力。堪堪斗了三十回合,陸言突然大聲喝道:“來吧,接招!”
話音未落,陸言招法突然一變,雙手大開大合,身形舒展飄逸,攻勢一浪高過一浪,與先前緊湊小巧的打法已截然不同。正是韋陀掌中的“靈山禮佛”、“恒河入海”的招數,韋陀掌乃是少林寺掌法,武術技擊搏斗中起著重要作用。此功練成之后,內勁貫達兩掌,敵來我迎之,敵即內部受傷,如果向敵還擊時,觸敵即傷內部,外部皮色暫時不變,兩日后傷外出現手印,現出重傷。如少林明代高僧廣會和尚,苦練多年,練成此真功,抓敵臂必折,捏敵骨必碎。
練習武術,于拳腳器械之外,更須注重軟硬功夫。蓋拳械為應用之動作,而功夫為拳械之根本,故技擊家精拳械外,而擅功夫,如說部中之某人擅鐵沙掌,某人精金鐘罩者是也,方可勝人。
功夫大別有四:曰軟功、曰硬功、曰內功、曰外功。軟功多陰手,硬功多殺手,內功主練氣,外功主練力。軟功練習較難,成功后,在表面視之,初不見其異;擅此者若以拳械擊之,中若敗絮,欲損毫發不易也。或用拳擊人,竟有相隔數尺,拳剛及身,而人已仆。陰柔之勁,殊足驚人,蓋以柔勝剛,故世稱柔勁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