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句實在話,真正促使陳曦這么快就想去上京的根本原因是……
他有錢了。
畢竟上京作為一國首都,那地方的消費可不低。
前幾年特別流行北漂,很多懷著夢想的外地人初來乍到,一開始連收入都不穩定,房租都付不起,所以只能住在條件極度惡劣的地下室。
那種生活,想一想都會覺得很苦。
陳曦不怕餓也不怕凍,完全就是一個人形機甲,還是不費電的那種。
如果沒有小家伙,他肯定在收到盈盈線索的那一刻就已經直奔上京了。
當爹的不容易,怕委屈孩子。
所以哪怕再渴望,他也只能先把孩子給照顧好了。
現在有錢了,陳曦也終于可以一展抱負。
帶著念念一路吃一路玩,慢慢走慢慢找了,權當是旅游。
盈盈最后出現在上京,到現在卻已經時隔三年了。
所以,對于此行的結果,陳曦心中的期待值其實是很低的。
他是真的沒抱多大希望。
但人沒了夢想,那又跟咸魚有什么分別?
總得去試過了再說。
現在回想起來,陳曦還真的有些后悔。
早知道天璇界一百年,地球才一年,他就應該多修行一段時間再回來的……
都怪當初收到消息的時候太過激動,以至于他一刻都不愿再等,出發的太過匆忙,也因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他一直沒能領悟到‘虛’字的真諦,所以也遲遲未能踏入洞虛境。
這也是師尊說他此生止步于此的原因。
如果當初能夠靜下心來閉關一百年,現在他哪怕沒有踏入洞虛,卻也應該摸到門檻了。
可惜……
悔之已晚。
陳曦的回歸是他以燃燒精血為代價換來的。
如果說天地靈氣是萬物的本源,那么精血就是修仙者的本源。
以禁忌法術強行燃燒精血,從而獲得遠遠超過他當前境界的修為,這本身就是一種自毀前程的無奈選擇。
前程這東西,陳曦倒不是很在意。
他只是在遺憾自己現在不能再用神識了。
否則,以他的修為找個人還需要如此麻煩?
……
次日一早。
機票訂在了下午兩點四十,頭等艙。
所以吃過早飯,陳曦就十分配合的跟小家伙唱起了爸爸去哪兒。
父女倆正唱的歡快,忽然,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卻響起了。
陳曦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房門,但卻沒有立刻起身開門。
小家伙坐在陳曦旁邊,聽到敲門聲后,她就立刻激動的喊道:“有人敲門,有人敲門!”
陳曦沒有動作,小家伙立刻急了,連忙搖著他的手臂喊道:“粑粑,有人敲門!快去開門!”
“知道啦。”
陳曦捏了捏她的小臉,這才在小家伙的不斷催促下起身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三個人。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在中年男人身后,則站著兩名身穿著黑西裝,一看就是保鏢的大漢。
見到陳曦開門后,中年男人便側頭對那兩名保鏢說道:“你們下去等我。”
說完,中年男人才轉過頭,看著陳曦熱情的問道:“請問,您是陳曦陳先生嗎?”
“我就是,有什么事嗎?”
“哦,您好您好,是這樣的……”
中年男人大笑著客套了一句,略作停頓了一番后,這才繼續問道:“我想冒昧的問您一個問題……請問,您認識寧仲國嗎?”
說完,中年男人便死死的盯著陳曦的表情,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