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民泰的聲音很夸張,似乎激動的不行。
不過只要稍微想一想,其實也可以他理解為何會如此激動了。
一條線索就價值一百萬,但他只用了短短三天就找到了第一條線索。
三天一百萬。
一天三十三萬。
一小時一萬四。
一秒鐘就有高達兩百三十塊!
馮民泰長這么大,還真的沒接過這么容易來錢的生意。
這都能趕上搶銀行了……
不過,一切都建立在消息的真實性上。
所以,當陳曦接通電話后,他就立刻噼里啪啦的講了起來。
“我們按照您所提供的信息,從中海大學倒推,一路查回上京,經過兩天不分晝夜的摸排尋查,但卻依舊沒有找到有關于秦若盈的任何訊息……”
說到這,馮民泰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后才自吹自擂道:“本來這個項目已經一籌莫展了,不過在這樣一個關鍵時刻,我卻靈機一動,想到了另外一個切入點……”
陳曦拿著電話等了一會兒。
馮民泰又頓了頓,陳曦這時候已經徹底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見他還想賣關子,于是立刻就忍不住呵斥道:“廢話少說,說重點!”
“是是是,老板您說的是……”
馮民泰干笑了幾聲,輕咳了一下后,這才看著手上的資料,繼續說道:“既然秦若盈這個人無從下手,那我們為什么還要把精力放在她身上呢?”
“因此,我換了一個思路,把關注點從秦若盈的身上移開,放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話已至此,陳曦似乎也想通他究竟查到什么了。
于是,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追問道:“你是不是找到了張嬸的資料?”
“對,張嬸其實才是這個項目最為關鍵的突破口!根據您提供的信息,我們拿著她的照片一路排查,終于,我在一家職介所的資料庫里,找到了一條塵封已久的線索……哎哎哎,那資料放哪兒去了,您稍等一下,我給您找找……”
說到這里,馮民泰的職業病又犯了。
他裝模作樣的磨蹭半天,故意弄出一陣翻箱倒柜的聲音,就是不肯拿出那份資料,勾的陳曦心癢癢的……
“哎,找哪兒去了呢?我記得我明明放在這里的……”
馮民泰繼續在電話那頭嘀咕著。
陳曦等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反應了過來。
這廝在跟他裝傻要錢呢!
于是,陳曦立刻皺著眉頭,怒聲呵斥道:“趕緊說!一條線索一百萬,我少不了你一分錢!”
“哎,找到了,原來在這里……謝謝老板!”
馮民泰得意了笑了起來,眼見陳曦就要發飆后,他這才飛快的匯報道:“張嬸原名張春菊,現年56歲,二十年前供職于上京彩虹職介所,因為雇主不愿意跟職介所簽合同,所以職介所只收了中介費,沒有代簽合同,她的勞務合同是直接跟雇主簽下的,十年長約,合同復印件現在就在我手上……”
聽到這里,陳曦不禁有些感慨。
自己居然一直是燈下黑。
盈盈的資料不好找,但張嬸一個合約保姆的資料卻很好找。
因為答應了盈盈,所以張嬸一直不愿跟他說起任何關于盈盈家里的事。
陳曦十分敬重她老人家,見她不愿說,陳曦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更不可能逼她說。
以至于,陳曦甚至都從未想到過要調查張嬸,從張嬸身上找到盈盈的線索……
馮民泰不愧是深諳此道的好手,不過三天工夫,居然還真被他找到了有用的線索。
于是,陳曦立刻追問道:“合同上面應該有他們以前的住址吧?在哪兒?”
“應該有,您稍等,我馬上念給您聽……”
說完,馮民泰又輕咳了一聲,然后在那話那頭磨磨蹭蹭的也不知道究竟在干嘛。
顯然是他的老毛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