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掌中纖細,真成一夢,花時怨憶,應為雙文。
載酒心情,教眉詩句,空悔風流曾誤人。
憑誰去,待寄將恨事,兩處平分。
……
十月十日,門頭溝山區里下起了第一場雪。
但卻不能算作是上京的初雪。
所謂初雪,那是有嚴格規定的。
只有當上京全市20個人工站中,多于10個站點觀測到有降雪現象;或者城區5站(朝陽、海淀、豐臺、石景山、觀象臺)均觀測到有降雪現象;又或者是城區5站中的3個或以上站點觀測到有降雪現象,且至少1個站降雪量0.1毫米時,才能將這場雪定為初雪。
冬天越來越近,院子里的槐樹終于掉光了樹葉。
它們高舉著那婀娜多姿的枯樹梢,像是在迎接那即將到來的寒冬。
小家伙出門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她現在只喜歡一件事,那就是躲在被電暖烘的暖洋洋的廂房里,裹著棉被,跟大貓一起看電視。
上京是干冷,中海是濕冷。
中海冬天的氣溫雖然高一些,但卻風大,濕氣重。
最重要的一點是,沒有暖氣。
康居小區的家里連空調都沒有,就更別說是暖氣了,所以小家伙一向最怕冬天。
沒想到來到上京后,四合院里的電暖氣,卻讓她愛上了這個冬天。
陳曦站在院子里發呆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他的脾氣也變得越來越不好。
當然,對于小家伙,陳曦還是一如既往的寵愛。
但對于小家伙以外的任何人,陳曦都只剩下呵呵了。
包括大貓。
雖說陳曦也沒怎么嚇唬它,但大貓現在看到陳曦都會主動繞道走。
除非有小家伙抱著它,否則它根本不敢靠近陳曦方圓五米以內。
連大貓都受到了這樣的待遇,更何況是那市儈奸詐無比的馮民泰呢?
不過馮民泰終究也是見風使舵的一把好手,自從上次被陳曦生生踹出院子后,他每次再來的時候,都不會再跨過垂花門了。
因為他隱隱約約有著一種感覺。
如果自己再去招惹陳曦的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而寧仲國和徐威現在也不敢給陳曦打電話了。
雖然培元丹的影響力,已經在他們的共同努力下降到了最低點。
但有些火點起來容易。
想滅掉卻困難了。
所以在經過百般糾結考慮之后,寧仲國只得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給陳曦打了個電話。
然而。
陳曦回應他的卻只有一個字:
滾。
掛了電話,寧仲國無奈的看了徐威一眼。
徐威有些不明所以。
那可是部級以上的大佬啊,陳先生難道會拒絕?
寧仲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徐威急的那是抓耳撓腮,恨不得剛才打電話的人是自己。
寧仲國默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后,便走到窗前。
沉沉的吐出一口濁氣后,他才忍不住嘆道:“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
天氣越來越冷。
十一月二十一日。
小家伙收到了除爸爸以外的最大禮物。
初雪。
一夜醒來,上京城就完全變了個樣。
今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來的更早一些。
當小家伙從暖暖的被窩里鉆出來后,她就發現院子里已經完全變了個樣。
就像是被人用白油漆粉刷了一遍,整個院子都被染成了白色。
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她穿上小棉襖,還沒等陳曦個她洗臉。
她就已經沖出了房間,跑到院子瘋狂的大喊大叫了起來。
“粑粑!下雪啦!下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