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罌粟花開的地方,也是毒品泛濫、滋生罪惡的地方。
在人們的印象里,這地方本就代表著黑暗。
然而身臨其境后,人們才會發現這個地方是那樣的山清水秀、陽光燦爛。
如果不知道那是罌粟的話,只會以為那是一片比玫瑰還要漂亮的花海,嬌艷奪目。
熱帶季風氣候,讓這里的植被樹木格外繁茂,整座山基本都被綠蔭所覆蓋了,全是屬于大自然的旖旎風光。
連天地靈氣都遠勝秦嶺,這地方居然還是個洞天福地。
光從風景上看,這里似乎與黑暗、毒品、兇殺絲完全不沾邊。
上京時間,下午三點半,邁曼的陽光格外明媚。
崗哨是一座約莫有四米多高的木制塔樓。
一左一右,一邊站著一個持槍警戒的南洋士兵。
說是士兵也不對,因為他們實際上就是一群沒經受過軍事訓練的民兵,光靠骨子里的一股兇性就足以橫行無忌了。
‘噠、噠……’
兩個民兵懶洋洋的靠在崗哨欄桿上,這時,前方卻突然傳來了一陣若有似無的馬蹄聲。
那兩匹馬離崗哨約莫只有三十多米的時候,哨兵才猛地回過神來,互相招呼一聲后,才將身子探了出去。
兩匹馬,馬背上各自坐著一男一女。
看那鮮艷的服飾、時尚的打扮,仿佛就像是誤入此地的游客一般。
但這里可是金三角的核心區域,又怎么可能出現游客呢?
左邊這名哨兵頗有些警覺,立刻就將槍口對準了兩人,然后嘰里呱啦的不知在說些什么。
或許是見他們身上沒有武器,兩個哨兵便沒有立刻開槍。
馬兒徑直來到了兩座崗哨中間的木門前,而這時,哨兵們終于也看清了那兩人的模樣。
美是不分國界的,看到那女人的樣子后,其中一名哨兵頓時就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然后探著腦袋嘰里呱啦的不知在說什么。
秦妤卿看了陳曦一眼后,這才忽然的問道:“你左,我右?”
“隨你。”
“好!”
話音落下,秦妤卿便突然從馬兒背上躍起,一躍便是三四米高。
她就如同燕子回巢一般,一下就躍到了哨兵所在的哨籃里。
左邊這個應該是老兵,所以看到秦妤卿從馬背上突然躍起后,他就立刻反應了過來,連忙把槍口對準了秦妤卿。
但這時,陳曦卻捻起一片樹葉,突然扔向了左邊那名哨兵。
翠綠的葉子瞬間化作一片奪命刀鋒,‘倏’的一下便直接穿過了哨兵的咽喉,在空中拉出了一串長長的血花。
只有大腦受損才會導致人類立即死亡,所以哨兵并沒有立刻死去。
他瞪著眼睛,連忙丟下槍,用雙手緊緊掐住自己的脖子,努力的想要按住傷口。
但大動脈上的傷口,又哪是用手就可以按住的呢?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直到秦妤卿跳到自己面前后,右邊的哨兵都還沒回過神來。
他呆呆的望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緊跟著就突然雙眼一黑,徹底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秦妤卿一掌拍碎了他的天靈蓋。
將右邊的哨兵解決后,秦妤卿便從哨籃跳下,然后輕輕的落到了馬背上。
這還是她第一次殺人。
但很奇怪的是,秦妤卿卻沒有任何不適,感覺就跟隨手拍死了一只蒼蠅似得,讓她生不起任何愧疚。
陳曦一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可能又在思考人生了,于是便立刻打斷了她的思索,笑著說道:“你要記住一句話:這里面凡是拿槍對準你的,無論男女老幼,都該死。”
因為怕她理解不了,陳曦便又補充了一句:“正常人拿到槍以后,第一反應是猶豫,所以那種拿到槍就準備開槍的,之前肯定已經殺過人或是做好了殺人的心理準備,你如果猶豫,那么他扳機扣下以后,死的就是你……”
秦妤卿皺著眉頭想了想,這才有些不舒服的說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