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初味軒這邊,因為走得就是中高端消費,所以食材自然都選用最好的部分,剩下的邊邊角角,大部分都是自家人炒菜吃了,每天還會浪費不少。
夏月初之前就經常打發封七,拿著這些筋頭巴腦的東西,去城郊喂那些流浪的貓狗。
如今多了兩個小家伙,這些零七八碎的東西,自然就成了它倆的口糧。
于是,夏月初每天用擦板擦幾棒新鮮的玉米,加上各種下水和肉末,為了營養均衡,還會打個雞蛋、揪幾片菜葉一并丟進去。
做出來的雖然是狗食,但是不得不說,無論是賣相還是味道,都是一等一的勾人。
夏瑞軒雖然也對兩只小毛團子愛得不行,但是每每看到姐姐喂狗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酸溜溜地說“你們兩個小崽子,比我小時候吃的都好”
連夏瑞軒都如此,更不要說到現在還每日吃菜團子和苞米面餑餑的薛芹了。
“喂狗的”她完全無法接受這個說法,潛意識里覺得一定是薛壯故意在羞辱自己。
薛壯示意她看手里的碗。
因為對面的酒樓正在籌備開業,夏月初新定了一批碗盤餐具,其中還特意給兩只傻狗各定做了一套,從喝水的水碗到吃飯的飯盆都有。
碗依舊是干干凈凈的細白瓷,只是邊緣處的標記不是一個青花的“初”字,而是一只圓滾滾的粉色小狗爪。
其實碗底還有個粉色的骨頭形狀,只是如今碗里有粥,所以看不到罷了。
這批貨昨個兒才剛送來,今天就被夏月初洗干凈來用了。
而兩碗粥之所以放在炕桌上,是因為得晾得溫涼了才能喂狗,放在地上怕它倆把持不住過來偷吃。
誰知竟遇上薛芹這么個不客氣的主兒,端起碗就不客氣地吃起來。
屋里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薛芹端著碗,面色陰晴不定。
夏月初盯著她的手,生怕她把碗摔了,雖說一只碗沒幾個錢,但是再去定做還需要時間。
她趕緊上去從薛芹手里接過狗碗,連著另一只碗一并端走了,兩只狗崽子頓時就屁顛屁顛兒地跟著她跑了。
薛壯想了想道“那碗是昨個兒剛送來的,今天洗干凈頭一回用,狗還沒用過呢”
薛芹“”
當晚,薛芹厚著臉皮要賴著住下,天色也的確晚了,也不好打發她一個姑娘家回去。
好在夏月初買下了對面酒樓,前面雖然需要修整,但后頭那兩排青磚瓦房卻是收拾一下就能用的。
所以夏月初便讓住在第一進院兒的伙計都搬到對面去了,然后把夏瑞軒、王樺封七和秦錚全挪到前頭去了。
于是后院西廂房的南屋便空出來了,如今只有姜瑞禾一個人住著,正好可以讓薛芹暫時住一晚。
看著院子里一水兒地高大青磚瓦房,薛芹嫉妒得不行,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等成親之后,自己住的一定比這要好。
但是當她進屋后看清姜瑞禾長相的時候,剛剛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酸水兒,瞬間如泉水一般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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