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吉松這會兒想起之前蔣語珍對自己說過,想要把侄女許給薛壯,所以便強壓住自己心里的欲火,幫忙撮合道“薛老弟,我不拿你當外人,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官場不比其他地方,可不光光是有出身和能力就能站得住腳跟的,家里的夫人也需要是一大助力才行。你覺得曼芳如何如論是出身還是人品相貌,都沒的說。我看你們兩個年貌相當,絕對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兒”
“張大哥,我這人,當初年少輕狂,在京城也算是有些名聲在外的。說句不好聽的,別說是官家嫡女,就算是縣主郡主,我也是推拒過的。”薛壯說著瞥了蔣曼芳一眼,“我這人,不在乎那些家世背景,主要還是得和我的心意才行,如今已有嬌妻再側,著實容不下其他人了。”
蔣曼芳聽了這話,心頓時涼了大半,她何嘗聽不出薛壯話里的意思。
人家連官家的嫡女和縣主郡主都不看在眼里,自己這個戲子肚皮里爬出來的庶女算得了什么
她深吸一口氣,將差點兒奪眶而出的眼淚憋了回去,提起酒壺,借著袖子的遮擋,悄悄擰了一下酒壺的
蓋子,笑道“薛掌柜,我姑丈許是喝多了,凈說著不著邊際的話。你千萬別往心里去,我給你斟酒。”
薛壯一直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根本沒有錯過她的小動作。
在她斟酒之后,薛壯伸手去端酒盅,故意碰掉了筷子。
蔣曼芳下意識地低頭去撿,張吉松則沖著外面嚷道“來人啊,再拿一雙筷子過來。”
薛壯趁機將自己的酒盅跟張吉松地換了個位置,然后舉杯道“不礙事,咱們先喝酒。”
“對,喝酒”張吉松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后沖蔣曼芳笑著說,“曼芳,來,再給我倒一杯酒。”
二人又吃了半晌,薛壯見張吉松面色越來越紅,喘氣聲也越來越粗重,眼神黏在蔣曼芳身上的時間比之前多出一倍不止,便知道他該是藥性發作了。
剛好此時桌上的酒菜也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他便起身告辭道“張大人,今日天色已晚,薛某先行告辭,以后有機會在舍下擺酒,再請張大人賞光。”
張吉松雖然已經有了六七分醉意,但聽罷還是強調道“叫、叫張大哥、大哥”
“好,張大哥,小弟先行告辭了。”
“我、我叫人送你”張吉松此時大部分心神都放
在了蔣曼芳身上,哪里還顧得上挽留薛壯,直接將他放走了。
待薛壯離開之后,張吉松唯一還剩下的一絲理智也跟著崩塌沉淪了,看向蔣曼芳的眼神越發熾熱。
蔣曼芳此時也察覺不對,為什么薛壯什么事兒都沒有,反倒是張吉松反倒一副要化身為狼的模樣
“姑、姑丈,我、我先回去啊”蔣曼芳話還沒說完,就被張吉松攔腰抱住。
她一個弱女子哪里是正值壯年的張吉松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拖進房里去了
蔣語珍知道今日張吉松要請薛壯吃飯,早早便在后宅叫人備好了醒酒湯等著。
但是左等右等,都已經月上中天了,卻還是不見張吉松回來后宅
蔣語珍又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人回來,心里不免有些擔心。
倒不是怕他在前面睡了丫鬟或是仆婦,左右這么多年,這些事兒她都已經習慣了,只要沒人能威脅到自己這個正妻的地位,她就也懶得操心。
反正張吉松濫情卻不專情,睡過的丫鬟也不過新鮮上兩三個月,之后就拋諸腦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