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初好笑地看著他道:“裝什么啊!裝過頭可就沒意思了啊!”
薛壯伸手把夏月初圈進自己懷里,低聲道:“我就是想吃你做的疙瘩湯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吃什么大餐呢!”夏月初哭笑不得道,“疙瘩湯這么簡單,什么時候想吃都可以,回去就給你做。”
薛壯的下巴抵在夏月初的肩頭,但是卻不舍得往她身上多施加半分力氣,只是輕輕地搭著,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夏月初手藝好也喜歡鉆研廚藝,平日里經常換著花樣地做菜,許多時候酒樓都還沒上新的菜色,家里這邊就已經提前一飽口福的。
但是說來也奇怪,薛壯卻總是對當初在參頂子村,清冷孤夜時一碗熱氣騰騰的疙瘩湯念念不忘。
那一碗看起來平凡無奇的疙瘩湯,卻讓他吃得滿心溫暖,好像吃到了家的味道。
第一次吃的時候并不覺得,但是事后再回想起來,自己好像就是從那晚開始,漸漸地將關注越來越多地傾注在夏月初的身上。
所以嚴格說起來,那一碗疙瘩湯,倒像是兩個人緣分的開始一樣,反正隔段時間不吃就總覺得少點兒什么似的。
其實夏月初也不是不喜歡做疙瘩湯,只不過如今日子過得好了,她心疼當初薛壯吃過得那些苦,所以總是想做點兒好吃的給他。
誰知道這呆子也不知是中了什么蠱,偏就對那碗疙瘩湯情有獨鐘。
夏月初放松身子靠進薛壯懷里,下意識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心道,這樣也好,平平淡淡這才是過日子的樣子。
從養濟院到上膳堂足足要穿過大半個城區,馬車在城內也走不太快,夏月初靠在薛壯結實的胸膛上,搖搖晃晃地很快就睡著了。
薛壯小心地換了個姿勢,讓夏月初睡得更加舒服一些,看著她眼下淺淺的青痕,又有些后悔剛才提出的要求。
明知道她最近辛苦,晚上回去隨便吃點不就得了,反正開酒樓就是這點好,后廚總是能找到吃食。
夏月初在車上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精神頭比之前好了許多,靠在薛壯懷里伸了個懶腰道:“怎么還沒到家啊?”
“馬上就到了。”薛壯并沒有說自己看夏月初睡得香,不忍心吵醒她,所以叫車夫在城里繞了半天的路。
“哎呀!”夏月初掏出懷表看了一眼,“都這么晚了,怎么還沒到家,走回去都快到了吧?車夫怎么搞的?”
夏月初疑惑不已,這是自家的馬車又不是前世的計程車,難道還學會繞路了不成?
車夫也是委屈,明明是掌柜的要自己繞路的。
“馬上就到了。”薛壯在車門上輕叩兩聲,示意車夫可以掉頭回家了。
只是讓薛壯沒有想到的是,家門口居然有人正在等著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