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一其實嚴格來說,只是一個代號,誰是東組的組長,誰就是顧東一。
但是自打他成為東組的組長之后,就再也沒有被換下去過,所以久而久之,大家一說起顧東一,就都默認為那個似乎永遠都不會失敗的男人了。
但是到了先帝晚年的時候,曾經傳出顧東一帶領東組密探叛國的消息,后來很快又銷聲匿跡,大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沒想到如今顧東一竟然都已經臥底到慶王身邊去了。”
倪鈞道:“我這次能從川蜀全身而退,多虧他幫了我一把,只不過他如今身體不好,又是只身在慶王府邸之中,所以很難將消息遞出來。”
“你們說的這個顧東一,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薛壯忍不住問。
“他,說是人才都不足以來形容他了,只能說是個鬼才吧!”一提起顧東一,連倪鈞都忍不住露出了欽佩之色,“我曾有幸在陳瑜白大人處看到了一些當年的密探卷宗,他特別善于獨辟蹊徑,總是能從別人沒注意到或是根本沒想到的地方找到突破口。”
雖然魏國濤跟倪鈞都對顧元贊不絕口,但是薛壯卻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按照你們所說,顧東一當年失蹤過一段時間?后來當你再見到他,他就已經改名做顧元,成為了慶王身邊的謀士?”
聽到薛壯的一問,倪鈞先炸了道:“小子,你什么意思?顧東一當年失蹤的一年多是去養傷了。
只看他如今在慶王身邊還依然保留了顧這個姓氏,就足以表明了他依舊忠于朝廷、忠于皇上的心。
顧東一當年為大齊立下汗馬功勞的時候,你還是個剛回吃奶的小屁孩兒呢!”
薛壯沒有跟倪鈞爭辯,只是將這個疑問壓在了心底。
魏國濤見兩個人之間總是有些針尖對麥芒的,便暫時沒有提以后如何共事的問題,送走倪鈞之后,才對薛壯道:“倪老先生雖然脾氣古怪了些,但的確是一心為了朝廷,不然他也不會為了打探慶王那邊的消息就只身前往蜀地,這次還差點兒把命搭在蓉城。
如今他的身份暴露,已經不能再出去做那些拋頭露面的差事了,陳大人的意思是,讓他先在保定府安頓下來,幫你肅清保定府這邊的慶王余孽。
你們兩個今后少不得要在一起共事,總這樣的話也不是個事兒。”
薛壯道:“魏叔,不是我身為晚輩不尊敬老先生,但是如今,您將保定府上下的人手和卷宗全部移交到我手上了,我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才基本將這么多人手和差事全部都抓起來。
若是此時安插進來一個根本不服我管,事事都要與我唱反調的人,我好不容易收攏起來的人心豈不是又散了么?”
魏國濤明白薛壯話里的意思,他并不反對倪鈞加入,但是必須要保證他的主導地位不能動搖。
按理來說,薛壯的要求并不過分,但是難就難在倪鈞的年紀和性格上頭。
他當年連翰林供奉都說辭就辭地回江南去了,如今讓他對本來就看不順眼的薛壯低頭,那可真是比蜀道還要難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