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狗!”鄒泓神色一凜,迅速將夏月初護起來,將她送回馬車邊,“夏娘子,你上車,關好車門車窗,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要下來。”
夏月初顧不得問斗狗究竟是什么,為了不給他們拖后腿,趕緊上車把四下關好。
鄒泓安頓好夏月初,再轉身回去的時候,宋一然和唐茹已經跟狗群打起來了。
這種斗狗,其實鄒泓也沒有見過,但是他當年跟隨師父學習制毒的時候,曾經聽師傅說起過。
大意便是說有一種秘藥,喂給狗吃之后,狗就會變格外安靜順從,但是一旦被泥哨刺激,就會瞬間狂化,不知疼痛,瘋狂進攻,直至力竭而亡。
這種被長期喂藥的斗狗,早就失去了本性,變成了只知道撕咬攻擊的怪物。
對付它們,唯一能做的便是將其一招斃命,讓它們少受痛苦。
夏月初在車里,聽著外面的打斗和嘶吼聲,渾身都在顫抖。
她剛開始還湊在特意留出的小孔往外看,但是只看了兩眼就受不了了。
夏月初不敢想象,如果大傻和二傻也變成這樣,只有軀殼沒有靈魂的樣子,她該怎么辦才好。
她也不懂,這些人為什么要這么殘忍,要把狗變成這種怪物般的模樣。
外面的三個人很快就結束了戰斗。
看著刀尖上還在不斷滴落的血水,村長撲通一聲就跪下來了,磕頭求饒道:“英雄饒命,您家妹子就在黃大家里呢,我們沒碰她半根汗毛,求諸位英雄饒命啊!”
鄒泓皺眉問:“你們村弄這么多斗狗做什么用?”
村長沒想到鄒泓居然知道斗狗,本來就已經慘白的面色更加難看起來,小心翼翼地說:“這位英雄,保定府里有幾家地下斗狗場,還有下注的盤口,很多有錢人喜歡去那邊看斗狗。
我們村里的人,都是家里遭災之后逃命到這邊來的,然后跟著黃大,哦,就是剛才被狗咬死的那個人,我們跟著他開始做斗狗的生意,不過是為了糊口罷了……”
“前面帶路。”鄒泓看著一地血污,沒敢讓夏月初下車,讓宋一然直接把馬車趕到了黃大家門口。
水韻看到他們來了,也忙抱著二傻下去。
夏月初下車之后就直奔房門而去,嘴里喊著:“大傻?二傻?”
水韻開門把她攔住道:“這家屋里亂七八糟的,別進去,直接回車上吧!”
夏月初此時哪里顧得上黃大家屋里都有什么,看到二傻一動不動地被水韻抱著,毛上還有大片暗紅色的血跡,她的眼淚就奪眶而出。
“二傻……”
水韻忙解釋道:“夏娘子,別擔心,二傻沒事,只是被喂了迷藥。我檢查過了,毛上的血也不是它的。”
夏月初被嚇丟了的魂兒這才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里,松了口氣就覺得雙膝一軟,一把扶住門框道:“咱們先回車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