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連正眼都不瞧這些人,他的目光一直堅定地盯著趙懌,手里的槍卻好似長了眼睛一般。
誰敢靠近,長槍或刺、或挑,將人一一打落馬下。
剩下的十幾個人根本不敢再上前,更有人干脆下馬,跪地投降。
薛承對其他人做什么都毫不關心,他的目光如一把鋒利的錐子,死死將趙懌釘在原地。
趙懌喉結上下滾動,拼命吞咽著口水,看著薛承騎在馬上一步步逼近,他甚至連抽出兵刃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薛……”
“閉嘴!”薛承雙目赤紅,怒而打斷道,“你不配提我的姓氏!”
趙懌被薛承周身的氣勢壓得兩股戰戰,他此時也恨不得下馬求饒,只要能留一條命在,但是他卻一動不敢動。
薛承控馬來到趙懌面前,二人胯下的戰馬已經鼻尖對著鼻尖,呼吸著彼此噴出來的氣息。
“今日,我便要為我薛家一百三十七口人的性命討個公道!”
薛承話音未落,手中長槍已經刺出,卻沒有刺中要害,而是一槍扎在趙懌肩頭。
“該不會是太激動失手了吧?”唐茹在城墻上看得著急,恨不得跳下去幫他把人殺了。
“這是薛裘的一槍!”
另一槍刺出,正中左肩。
“這是薛晟的!”
“這是薛奕的!”
……
城墻上的人鴉雀無聲,看著薛承一槍接著一槍地刺在趙懌身上。
“最后這一槍——”
趙懌此時已經渾身都是血窟窿,找不出任何一塊好地方了。
人雖然沒死,但是也跟死差
不多了。
薛承的槍尖緩緩抵在趙懌心口,雙目含淚,一字一頓地說:“最后這一槍,是替我爹趙懌刺的!”
一槍刺破心臟,趙懌喉嚨里發出瀕死的哀鳴,最后腦袋一歪,沒了氣息。
薛承抽出長槍,仰天長嘯:“爹,孩兒終于給你報仇了!”
夏月初在城墻上看得也是熱淚盈眶,既為他大仇得報開心,又心疼他這么多年把仇恨壓在心底的憋屈。
她提著裙子就往
薛承坐在馬上平復著心情,就見邛州城門洞開,吊橋吱吱嘎嘎被放下,一個讓他思念成狂的身影從城里跑出來。
“月初!”
薛承翻身下馬,也迎著夏月初跑來。
夏月初不顧薛承滿身滿臉的鮮血,如鳥投林般撲入他的懷中。
薛承緊緊摟住夏月初,恨不得將她整個人揉碎在自己懷里,讓兩個人的身體和靈魂都合在一處,再也不用分開。
他覺得有很多話想跟夏月初說。
想說這么長時間以來的思念和牽掛。
想說得知她以身犯險來到川蜀后的揪心和狂怒。
還想說……
但不等他開口,夏月初卻已經駕輕就熟地踩著他的鞋子,踮起腳尖,將唇貼在他的耳畔,輕輕說了句:“咱們回去就要孩子吧!”
薛承腦中所有想說的,都被這句話擊飛得無影無蹤。
他手臂突然用力,將夏月初打橫抱起,頂著城里城外所有士兵的歡呼聲,一步一步朝城里走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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