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覆蓋在臉部的密集霉菌,像發霉的面包上長出來的霉菌毒素
恍惚中,這密密麻麻的霉菌,又幻化成無數蠕動的細小蛛腿,恐懼而令人作嘔。
布萊恩神色一驚,連忙運轉自身的心靈異能,驅散心中的恐懼和胃里的不適感,然后強行轉過臉去。
一抹冷汗悄無聲息地從他額頭滑落。
此時的他真的很慶幸自己不是一個密集恐懼癥患者,不然的話,怕不是心臟病都會被直接嚇出來。
即便如此,他還強行調動了心靈異能,這才勉強穩定住心神。
等面具重新掛上,布萊恩鼓起勇氣抬頭,故作驚訝的詢問,“這是”
據說在蛛化巫師年輕時,拒絕過一位女祭司,后者在狂怒之下撕開了他的臉,并將一種腐蝕性的蜘蛛毒蒸餾液注入傷口。
他的臉因此變成一片發紫、腫脹的廢墟,看上去就像有真菌在生長。
隨后她把這位已經面目全非的年輕人轉化成蛛化精靈,囚禁在她的房間中,作為自己的私人奴隸,肆虐玩弄、折磨。
過了很長的時間,他才找到復仇的機會。
對俘虜和折磨自己的女祭司而言,他的復仇無疑是致命的。
他逃進了幽暗地域荒野之中,發誓只有擁有足以在殘酷的古奧倫斯城中站穩腳跟的魔法時,才會歸來。
僅僅二十年后,蛛化巫師就回來了。
他不愿透露自己去了哪、又是如何獲得了魔法和力量。
當他回來時,他已是位造詣嫻熟的巫師,并在某位貴族家族主母的消遣活動中,同時擊敗三位術士學院的巫師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我讓她失望過一次,這就是付出的代價。”壓抑的面具里一聲長嘆,隨之而來的是低聲冷笑,“但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布萊恩心知肚明地沒有接話。
作為一名重生者,他知道,蛛化巫師的力量其實來源于對羅絲近乎瘋狂的忠誠。
“對于我們卓爾精靈來說,公開挑釁她,除了死亡就是被蛛化。”他的低語慢慢地變得尖銳起來,“如果想要擊敗她,就只能在屬于她游戲中,慢慢地從一枚棋子,變成真正的游戲玩家。
所以,我通過擺出一副忠實信徒的樣子,避開她詳細的審查。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即使在我假做順從她的時候,我也在無時無刻地反抗她。
我運用她給予我的力量反過來對付她。這么做,必須非常狡猾,而且耐心謹慎。這個過程也許要歷經數百年、千年但緩慢而無疑地,我堅信自己可以漸漸抵消她對卓爾種族的控制。”
“你是打算通過侍奉她,去推翻她的混亂。”布萊恩緩緩地說。
“沒錯。”蛛化巫師微微點頭,“一旦有適當的機會來臨,我一定會不懈余力地出手。”
“好了,我們的閑聊到此結束,不然會影響到我侍奉她的寶貴時間。”他抬手打斷了布萊恩準備說出的話語,柔聲細語地說
“說出你的目的吧,我可以助你逃出古奧倫斯城,甚至打開傳送門送你離開地底世界,而且身為一名巫師,我還掌握著對任何施法者來說,都令人誘惑的魔法知識和我畢生的研究。所以,我很好奇,你又能夠為我帶來什么樣的等價交換物”
“我不但知道關于奇拉沙爾玫瑰的消息。”布萊恩抬起頭,迎上巫師煙灰色的雙眼,平靜地說,“我還知道,明天就是古奧倫斯城千年一次的建城節,所以”
他微微一笑,適當地停頓下來,只為留給對方一個足夠思考懸念的時間。
沉默再次降臨。
在這一刻,空氣都仿佛凝固在封閉的石室。
只有八條毛骨悚然的長腿,八條
它們咔嗒咔嗒的敲擊著石頭,滴答、滴答、敲擊、敲擊興奮地富有節奏地敲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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