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兇暴鼠的身后,布萊恩還發現了一隊兇暴鼠騎兵。
他們大部分是保留著地底侏儒的樣貌,少部分人則長著半人半鼠的模樣。
不出布萊恩所料,這群鼠人和兇暴鼠并沒有選擇攻擊,而是遠遠地保持一定的距離。
“都不要沖動,我們是為了和平而來”
一只神情彪悍的獨眼鼠人騎著兇暴鼠從隊伍里走出來,咧開鋸齒獠牙,露出猙獰的微笑。
只見從兇暴鼠上一躍而下,攤開手,張開雙臂并向前走一步,“我叫哥布林,我們金須部落的首領銅板想要跟你們談一談,可否賞臉跟我們走一趟”
“沒問題,我跟你們走一趟。”布萊恩走出隊列,對獨眼鼠人說。
這是他提前商議好的計劃,眾人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去阻止他。
“爽快”
獨眼鼠人咧嘴一笑,翻身騎到兇暴鼠的背上,罵罵咧咧地揮揮手,讓手下們讓出一條道路,向金須部族駐地走去。
布萊恩示意掘鋤手首領在這里等待,與赫麗絲特一起跟了上去。
他們沿著臟亂不堪的街道走到一處樓梯口,順著樓梯向上,直達高地頂部,上面是一處寬敞的平臺,地面上還鋪著精心照料過的茵綠軟菌毯。
“太摩拉在上,你終于來了。”一個帶著驚喜的尖細嗓音傳來,“布萊恩,你知道我等得有多著急嗎”
布萊恩循著聲音望去,地精銅塊兒敏捷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內,像往常一樣,他雖然衣著襤褸,但穿在身上卻很合身得體,還披著一件品質不錯的黑斗篷,背上更是掛個大大的背包,喜歡裝一些稀奇古怪的小東西。
“好久不見。”布萊恩面帶微笑地打個招呼,“沒想到伱竟然這么信守承諾,一直在這里等我。”
“切你把我當什么人了。”地精雙手抱胸,不屑地撇撇嘴。
“我可是一個有原則的善良地精。第一,與人為善,第二,不偷不搶,第三,和氣生財,第四,扶危助困,第五,信守承諾,第六算了,等我下次想起來了,再告訴你。”
“咦”
接著,銅塊兒滴溜溜亂轉的目光轉移到了布萊恩身邊的赫麗絲特身上,他嚇得眼神一縮,連忙說道“她呢劍法師精靈王子怎么沒跟你一起”
似乎感覺到話語有點不對勁,銅塊兒連忙笑嘻嘻地糾正過來。
察覺到地精古怪的表情,赫麗絲特用清淺的目光掃布萊恩一眼,繼續保持著沉默。
“喂”就在這時,另一個尖細的嗓音打斷了眾人的談話。
說話者是一個胖胖的鼠人首領。
他坐在披著一張穴居獾皮的石椅上,穿著金線鑲邊的法師長袍,兩側各有一只溫順乖巧的兇暴鼠陪護。
“銅塊兒,你太過分了,這兩位明明是我的客人,你怎么又搶我的風頭。”鼠人首領不滿對望向地精銅塊兒,“既然都這樣了,那就由你來介紹一下吧。”
“沒問題。”銅塊兒跳到鼠人首領石椅的扶手上,坐在上面晃著一雙小腿兒,一臉得意地說
“聽好了,站在你面前的半精靈是我的哥們兒,我可是跟他一起在繁絲小徑殺過深淵惡魔,在無光林地干掉了真菌魔后,在寇濤魚人小鎮趕走了惡魔領主狄摩高根的化身,還在灰矮人的奧杜斯王城粉碎了烏黯君主的陰謀,是不是非常厲害。”
“原來你在幽暗地域經歷了這么多。”一旁的赫麗絲特用難以置信的目光布萊恩,通過心靈傳音關心道“發生這么多事情,你怎么一個都沒有告訴我。”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說出來也沒什么意義。”布萊恩看她一眼,不在意地說“不要聽他胡說,沒那么夸張。”
“從這位地精先生的語氣中,我就能夠聽得出來,他并沒有夸大事實,大部分都是真實存在的。”赫麗絲特端詳著他,悄聲反駁。
“這位是金須部族的首領,叫銅板,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然后被軟泥怪攆著到處跑。”地精銅塊兒的話語將布萊恩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銅塊兒”鼠人首領聞言,惱羞成怒。
“你怎么能憑口污人清白,死在我手中的軟泥怪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我那叫跑嗎那叫戰略轉移,只要我還活著,軟泥怪敢殺死我一個手下,我就有千千萬萬的兇暴鼠站起來。這就好比收回礦鎬,只是為了更有力地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