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谷的管事之一茍橫,被冷冰冰的酒水仰面澆在頭上,順流而下,浸入雙眼,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讓他當場就愣在了原地。
他著實沒想到一向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的家伙,不僅對自己的話語不假辭色,甚至還膽敢潑自己一杯酒。
不僅是茍橫感到不可置信,就連圍觀的那些修士,以及酒樓的老板,都被布萊恩的這一舉動,給震驚在了原地,某些人更是夸張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點不太相信潑酒之人,竟然真的是布萊恩這個膽小鬼。
畢竟布萊恩五年前,父母隕落在博望山脈,為了活命,他活得可是相當卑微的,將父母留給他的靈田拱手相讓不說,還成了個沒有任何前途的靈農。
平日里,他除了來酒樓買醉這唯一的樂趣外,有時候甚至還不如失去人身自由的靈農。
想不到今天,竟然一言不合,就當場潑了茍橫一臉靈酒,簡直就是想翻身靈農把歌唱。
這讓絕大多數的吃瓜群眾們意識到,今天這趟沒有白來,竟然還有這樣的樂子可以看。
就是不知道最后會怎么收場,畢竟作為葫蘆谷的管事之一,茍橫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小王八蛋,你特么的找死”茍橫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也顧不得剛剛酒樓老板的提醒,一拳將兩人之間的桌子砸了稀碎,惱羞成怒的說道。
話音剛落,他便暗自將自己身為煉氣中期的法力,催動至右拳,然后宛如一發出膛的炮彈,在淡白色的靈光裹挾下,迎面朝著布萊恩的臉上砸了過去。
眾人看到這一幕,皆是露出驚呼之聲,認為茍橫這一拳下去,恐怕至少也能夠讓不過煉氣初期的布萊恩腦袋開花,死無喪身之地。
而作為當事人的布萊恩,感受到凜冽的勁風襲來,他不僅沒有閃躲,反而有樣學樣的催從體內法力,讓其環繞在自己的拳頭上,當場揮了上去。
雙拳對轟,一股震蕩的力量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兩人眼神堅毅而堅定,毫不退縮,他們身上強大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在這個狹小空間里形成了一片戰斗之所。
伴隨著布萊恩的眼神微凝,與茍橫碰撞在一起的拳頭上,猛然間又爆發出一道炫目的紫光。
緊接著,在這個短暫而激烈的瞬間里,茍橫全身骨骼仿佛要被震碎般顫抖著,被當場震飛了出去。
他魁梧的軀體,就像利箭般穿過大廳,重重的撞擊在墻壁上,發出巨響和痛苦的哀嚎,然后又像個壞掉的玩偶似的,從墻面上滑落下來。
布萊恩這邊同樣也不太好受,他蹭蹭蹭的連續倒退十幾步,直到被一張桌子擋在,才逐漸化解了這股力道。
即便如此,他也感覺自己逐漸失去知覺的胳膊,傳來陣陣劇痛。
他暗自運轉法力,讓其從丹田,流向胳膊的經脈,才逐漸緩解過來。
感覺到逐漸恢復的胳膊和體內穩定下來的法力,布萊恩不屑的看了眼艱難從地上爬起來,卻又急火攻心,當場噴出一口鮮血的茍橫,直接當著一群被驚掉下巴的吃瓜群眾的面,冷哼一聲,甩了甩衣袖,徑直離去。
雖說這葫蘆谷是茍家的地盤之一,而茍家又有煉氣后期的強者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