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卿卿送著譚瑤進屋休息才進屋睡下。
第二晚,譚瑤就像消失了一樣,無影無蹤。單卿卿找遍了整個屋子,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她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一種莫名的恐慌在心底蔓延。
最后,她在書桌上發現了一封信。白色的信封上沒有寫任何字,只有譚瑤的名字。
她顫抖著拆開信封,里面的字跡是一串歪歪斜斜的小字。
“單姐姐,我走了。不要找我,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勿念。
譚瑤。”
宋玉生敲著房門,單卿卿將信封放到桌上,“卿卿,吃早膳。”宋玉生看到桌上的信掃了一眼,看到是譚瑤留下的,也有些驚訝。
“卿卿,她走了”
“嗯,走了。”單卿卿沒什么其他的異樣,只是端著粥小口小口喝了起來。
“走了也好。”宋玉生高興地將卷餅卷上雞蛋遞給單卿卿,“卿卿,這是我去集市買的,今早去的人可多了。聽說,那個宣慕容,還有譚雁瑃,馬上要被斬首示眾了。”
“是嗎”單卿卿立馬站了起來,“什么”
“是啊,還有那幾個匪徒。不過譚雁瑃已經死了,她就被綁在架子上,聽衙門說,要用火燒還是什么的。她劫財攔路,還騙取她人錢財,也算是死有余辜。只是,那宣氏是個可憐人。”宋玉生有些惋惜地搖頭,看到單卿卿發呆有些不解,“卿卿,你怎么了”
單卿卿搖搖頭,“沒,沒什么。”
“卿卿,你要去看看嗎或許,譚瑤也去呢”
“什么時候”
“午時三刻。”
“現在什么時辰”
“巳時。”
“什么”單卿卿立馬套衣裳,看到她著急忙慌的模樣宋玉生有些困惑,“卿卿,明日才會考試,你這么著急做什么”
每次到考試的時候宋喻之和宋玉生都會到房間來叫她,只是今天宋玉生想到昨天單卿卿身子不方便,也就沒有叫醒她。
單卿卿急匆匆地趕往刑場,她的心亂如麻,腦海里不斷回蕩著譚瑤留下的那封信。
她知道,譚瑤的離去,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心傷,更是因為她對命運的無奈和絕望。
刑場上,宣慕容被高高地綁在木架上,臉色蒼白,唇角微張,像是還在倔強地掙扎。單卿卿的心像被重錘砸了一下,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她走近邢臺,卻被人攔了下來。“你要做什么”
“大人,你行行好,讓我跟他說幾句話好嗎”
“說什么話,這是要行刑的囚犯,快走開”那捕快不耐煩地推搡著單卿卿。
“讓我見見他,我求你了。”單卿卿幾乎是哭著懇求,她知道自己這么做很荒唐,可是她還是想再見他一面。
“你再不走,我也要把你抓起來。”那捕快說著就要去拿手銬。
“等一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單卿卿抬頭看去,只見行刑司緩步走了過來,“放她過去。”
那捕快一愣,看了看行刑司,又看了看單卿卿,“是,大人。”
單卿卿感激地看了行刑司一眼,疾步走到宣慕容面前,她的心如刀絞,眼淚止不住地流淌。
“宣慕容,是我,卿卿。”她輕聲道,眼前的男子雖然狼狽不堪,但依然難掩那一抹高傲和清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