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一群女人被關在籠子里,那慘狀宛如豬狗。
阿刁的長相并不出眾,一雙眼卻異常深邃,她始終低著頭,將雙眼掩于長發之下。
籠子里是農戶里經常用來運養小豬的籠子,里面除了豬屎味,就是鋪面的蚊蠅。
此刻,她任由自己被囚禁在那狹窄的豬籠里,身形蜷縮,仿佛一只無助的小貓。
豬籠的鐵條冰冷而無情,透過衣物刺入她的肌膚,讓她感到陣陣寒意。
周圍的衙役們毫無人性地謾罵著,她們的聲音如同利刃,一次次地割裂阿刁的心。
然而,阿刁卻始終默不作聲,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雙眼緊閉,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抵抗著這無盡的屈辱和痛苦。
陽光透過縫隙灑在阿刁的臉上,映照出她蒼白而堅定的神色。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嘲笑這些衙役的無知和殘忍。
“你看看,就她那死樣子,還有夫郎,她怕是不知道吧,吳家村早就被一把火燒干了。”
征兵征兵,并非是要詢問大家的意見。
若是有人不聽,那就是死路一條。
“趕緊把她們都趕下車,都臭死了。”為首的衙役皺眉。
半晌——
阿刁終于有了動靜,她猛地抬起頭,那深邃的雙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她的笑聲突然響起,清脆而凄厲,宛如利刃劃破長空,震撼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哈哈哈,哈哈哈。”
陽光灑在她那宛如紅霞一般的右臉上,映照出她扭曲而決絕的表情。
她的笑聲越來越響,仿佛要將所有的屈辱和痛苦都宣泄出來。
“這個死女人到底想做什么?別讓她繼續笑了,光是半張臉就怪讓人惡心的,臉上竟然長了這么一塊丑東西。“
阿刁的笑聲在空曠的田野上回蕩,仿佛帶著一股詭異的力量,讓周圍的衙役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她猛地站起身,身形雖瘦小,卻透出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勢。
她猛地推開豬籠的鐵門,冷冽的目光掃過那些驚愕的衙役們。
“你們這些狗官,以為這樣就能摧毀我們的意志嗎?”阿刁的聲音沙啞卻充滿力量,她一步步走向那些衙役,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們的心上。
幾個衙役被阿刁的氣勢所震懾,但很快就回過神來,她們可是官府的人,豈能被一個平民女子所震懾。
為首的衙役一揮手中的棍棒,惡狠狠地說道:“臭婆娘,你還真以為你是個人物了?給我狠狠地打!”
話音未落,幾名衙役便如同餓狼般撲了上來。棍棒如雨點般落在阿刁的身上,她瘦弱的身軀在棍棒的敲打下不斷顫抖。
但她的眼中卻沒有任何屈服之色,反而更加堅定。她咬緊牙關,硬生生承受著這無盡的痛苦。
鮮血從她的嘴角滲出,染紅了她的衣襟。但她的雙眼卻始終盯著那些衙役,仿佛要將他們的丑惡嘴臉深深地刻在心中。
“我們的確是平頭老百姓,但也并非任人宰割的羔羊!今日所受之苦,我阿刁必銘記在心,待到來日,必將一一討回!”
“哈哈哈,一個階下囚而已。”衙役壓根不將阿刁當人,又重重地補上一腳,“真是晦氣,遇上這么一個死女人,就算上了戰場也是個刺頭。”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明了。阿刁被踢倒在地,塵土飛揚,她卻如同不倒翁般,再次倔強地站起。她的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仿佛在說:“你們能折斷我的骨頭,卻折不斷我的意志。”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塵土飛揚中,一隊鐵騎疾馳而來。為首的將軍身披鎧甲,目光如炬,她掃視了一眼現場,眉頭緊鎖。
“怎么回事?”將軍的聲音威嚴而冰冷。
衙役們見狀,連忙上前行禮,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添油加醋地講述了一遍。將軍聽后,目光落在了阿刁身上,她看到了她那堅韌不屈的眼神,心中不禁一動。
“將人帶到我營里。”
“將軍,她就是個......”話沒說完就被黃英打斷,“我是將軍還是你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