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抓了我和陽陽,恐怕,我們還不能揪出那晚夜襲之人。說到底,也是你們自作聰明罷了。”
單卿卿從竹筒里倒出一只蜜蜂,“你可知道這是什么?”
“不過是只普普通通的蜜蜂,怎么,你還能變出什么花不成?”何語芙嗤鼻。
“呵呵。”
單卿卿看著柳泊聿微微腫起的右臉,疼惜地撫摸了上去,“還疼不疼?”
“你們二人何必在我面前演戲,你今日要是不交出兵符,今天就是你們所有人的死期。女皇已經派兵來了,你們御京支撐不了多久了。”
“哦?你是說……派到御京的兩萬精兵?”
何語芙兩眼一瞪,“你什么意思?”
“不巧,我單某收到信件。那兩萬精兵,乃是大肆征兵所收,半路上水土不服,死的死,鬧肚子的鬧肚子,還有一些人,半路都跑了。”
“這不可能!”何語芙一臉不可置信,隨后想到什么,嗤笑出聲,“你以為我會信你?女皇英明神武,怎可能派一支病懨懨的軍隊過來。”
“是嗎?”
單卿卿從袖中掏出一封信,扔了過去,“這信上寫得明明白白,你若是不信,大可親自過目。”
何語芙將信將疑地撿起信件,仔細看了起來。信上的內容和她之前收到的消息,如出一轍。
“這……”
何語芙臉色蒼白,身子不穩地后退了兩步。
“怎么樣?現在信了嗎?”單卿卿挑眉。
“這不可能,女皇不可能派我一個人來…”
“派你一個人來送死?還是說,你背后,還有其他人?”
何語芙這么蠢,單卿卿不會認為何語芙就是主謀。
“卿卿,是拓拔玨。”
“拓拔玨?西京的郡主?”
“對,就是她。”高初陽立馬說話,“卿卿,就是她,我和泊聿哥哥醒來,見到的那人就是拓拔玨,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御京附近,不過,我敢確定,除了她,鳳陽再無如那夜聰慧之人。”
“呵呵,拓拔玨么?”
單卿卿冷笑一聲,緩緩站起身,“她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她以女皇的名義,讓你以為女皇派了兩萬精兵過來,實則,是讓你送死。”
“她以為,殺了我,御京便群龍無首,可以任人宰割。”
“卻不料,她送來的人,竟被我和泊聿反制。”
何語芙怔怔地看著單卿卿,似乎沒想到單卿卿會這么聰明。
“拓拔玨,真當我是傻子么?”
單卿卿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何語芙身子一顫,不自覺地后退了兩步。
“單卿卿,你想做什么?我可是臧丞大人,你要是敢動我,何家,不,盧家,盧家也饒不了你。”
“呵呵,盧家?”
單卿卿冷冷一笑,看向何語芙的眼中滿是不屑,“盧家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你!”何語芙氣急敗壞,卻無可奈何。
如今她孤身一人,身邊再無他人,她一個女子,如何能和單卿卿抗衡?
“你究竟想怎么樣?”何語芙聲音顫抖。
“放心,我不會殺你。”
單卿卿輕笑一聲,緩緩走向何語芙,“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說著,單卿卿一把掐住何語芙的脖子,迫使她抬起頭看向自己,“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呢?泊聿臉上的傷,要不,我親自還給你?”
何語芙被掐得喘不過氣來,臉色漸漸變得青紫。
“卿卿,別殺她。”柳泊聿上前拉住了單卿卿。
“泊聿哥哥,這個女人,差點害死你。”高初陽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