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沈姑娘說,卿卿你最近有些頭暈乏力,沒想到……沈姑娘竟然誤會了,竟然抓了……治,治……”卜若瑜臉一紅,“卿卿,那,我把藥倒了,我重新讓沈姑娘抓個藥方子?”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也挺好,挺好。”
單卿卿自然不能浪費卜若瑜的一番心血。
仰頭將熬的“補藥”全都喝進肚子里。
“那今晚,在哪里歇息?卿卿,你與他們成婚多日,總不能,日日都躲在我這吧?”卜若瑜望著她,“卿卿,既然娶進門,你總歸是要對他們負責的。莫要傷了他們的心才是。”
“嗯。”單卿卿點頭應道。“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安然,今晚…我去玉生那吧,我讓香草去說一聲,也好讓他有個準備。”
“好。”
這樣,卜若瑜也放心一些。
他不想爭寵,自然也不想單卿卿苦惱,眼下安歌安寧都讓他愁悶,更別提還要想著晚上如何伺候單卿卿了。
“父親,父親……弟弟打打。”安歌捂著連,肉嘟嘟的小臉上還有一抹抓痕,“怎么回事?弟弟怎么打姐姐呢!”
安寧咿咿呀呀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將手里的東西抓到卜若瑜手里,是一支毛筆。
那小玩意還是單卿卿給安寧做的。
阿寧最喜歡的便是安安靜靜地看書,恐怕……
那毛筆的毛都被扒光了,罪魁禍首一看就是安歌。
“好啊!你個小人精,學會犯錯先告狀是吧?弟弟的毛筆都被你弄壞了,安歌。”卜若瑜佯裝生氣,想要嚇唬嚇唬安歌。
沒想到,這小家伙比卜若瑜想象的還聰明。
看見卜若瑜的模樣,撇撇嘴委屈地哭了。
單卿卿聽見聲音趕來時,看見的就是安歌窩在卜若瑜懷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怎么了怎么了?安歌,怎么了?誰欺負你了?告訴娘親,娘親給你報仇。”
單卿卿心疼壞了,將安歌抱在懷里哄著。
安歌一見娘親來了,更是委屈的緊,將鼻涕眼淚全都蹭在單卿卿的衣裳上。
“安歌乖,不哭不哭,告訴娘親,怎么了?”
“這孩子,把安寧毛筆弄壞了。”
“哪只毛筆?”
安寧委屈巴巴地站在卜若瑜身邊不哭也不鬧,看到單卿卿一出現,兩滴眼淚說掉就掉。“娘親,筆筆……”
“你做給安寧他最寶貝的毛筆,被安歌弄壞了。這小孩也真是調皮,你說他們兩同一天出生,怎么性格差這么多?”卜若瑜搖搖頭,“卿卿,你也別慣著安歌,小孩子就是要皮實點,該打打,該罵罵。”
單卿卿看著懷里的安歌,又看看安寧,再看看卜若瑜,嘆了口氣。
“好了,都是小孩子,頑皮一些也是正常的,安歌,安寧,娘親再給你們做幾只毛筆好不好?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哦。”
單卿卿抱著安歌哄了哄,又牽著安寧的手,給他們擦了擦眼淚。
這兩個小家伙,可真是讓人操心。
“卿卿,要不還是給安歌找個先生吧,這樣,也省的你整日為他們操心。”卜若瑜提議道。
“好。”單卿卿點點頭,心里已經有了人選。
“不過……他們還兩歲不到,這請先生,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不早了,換做在京城,早就請先生了。”卜若瑜擔心安歌安寧自小窩在房里對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晏君那安然沈姑娘聽說要帶去藥王谷?卿卿你可是同意了?”
“沈曼離喜歡,就讓她帶去吧。藥王谷安全,總比在外兵荒馬亂的強。”
卜若瑜想著,“要不,將安歌安寧一并帶去?也好有個照應?”
單卿卿微微一愣,隨即笑著搖搖頭。
“不必了,他們還小,離不開我,也離不開你,等過兩年,再送去也不遲。”
她不能離開卜若瑜太久,更不能讓安歌安寧離開她太久。